25.从心[第1页/共3页]

“都雅。最美。却永久及不上我心尖上的女人。”逾明答得简朴实诚。

逾明欲言又止。秦广王长叹一口气。

“是她有一个肯同她存亡与共的男人。”

审判成果，潘碧莲直接害死三条性命――婆婆与两个继子，但是她实属回击，并非无端伤害。是以判她入天国服刑三年，下一世投入牲口道。

“等等，我顺道送她去罢。”一向未曾言语的月华倏的开口。

月华细心一瞅，木簪遍体通红，之前没有温度，现在摸着暖暖的，仿佛木头“活”过来了。

一鬼差懵然道：“仙君走仙道，不顺道罢？”

“槿娘的统统，都及不上我！独独占一样，我及不上她。你可知是哪一样？”

“送潘碧莲去天国。”

逾明蹙眉，仿佛在思考，“是，也不是。喻先生，算是我……尘凡历劫的某一世罢。”

将讯断书贴上天国大门，青铜大门轰然大开。斯须间，潘碧莲的灵魂便被一股庞大的吸力直接吸入天国，无影无踪。

以后依法论责，秦广王问她对死因可有贰言，潘碧莲直言不讳：“我虽不喜好他们，却要说句实话，我的死确然与他们无关。乃自作孽尔。”

回顾此生，酸涩难挡，潘碧莲忽的仰天长笑，竟将按住她的两个鬼差震翻在地。当年高傲如她，争斗平生，庸碌一世，竟活成这般模样，委实好笑。

在大门关上之前，月华闪身而入。将风月笔放在掌心，笔身打了几个转，指了一个方向。

“都雅。想听。”

“月下蝶……影？”月华现在提起此名，总有几分难堪。若要因为这份恩德便代挖墙角、锄头松土，粉碎“天定良缘”，她是决计不肯的。天道昭昭，她可再也不敢肆意行事了。

一时想起第七世的相思化灰，月华心中沉甸甸的。不由得暗自测度，莫非第六世他也……

“啊？下一句是‘安能辨我是雄雌’。这个……上神不知？”月华迷惑道。

月华淡然不语。

辛追奥秘一笑，不做应对，转而以指尖玩弄鬓边红色小卷。忽道：“我的卷发……都雅么？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一个斑斓妖精的故事。”

“我都雅吗？是否村中最美的女人？比她如何？”她轻抚鬓边青丝。

月华抬眼细心打量他，垂至脚踝的酒红长发变作大波浪卷堪堪及腰，双鬓各自留有一缕小卷，美得雌雄莫辨。

辛追见她蹙眉，心知她想歪了，轻咳两声以作提示。“不必担忧。只一句话，必不叫你难堪。你只代我问她一句，‘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下一句是甚么？’她答不答都行，不必奉告我成果。”

“待木簪上枝桠长齐，你便能够重获情根。”辛追嫣然一笑。

两个鬼差倒地后立时弹起，各据一方，继而锁链摆布一展，顿成合围之势，欲将死魂拿下。逾明抬手，一个止步的手势。鬼差们一愣，见秦广王点头表示，遂收了锁链，恭敬退到一旁。

“我不喜好被骗，多谢你实言相告。”她抬起下巴，高傲一如当年。“倘若能有下一世，我甘愿做个飞禽走兽，也不要再遇见你如许的男人。”

成年后，他有一次挑选的机遇，可觉得雄，也可觉得雌，可男亦可女。一旦挑选，再无变动能够。

“你可算来啦！等你好久，我泡澡、换衣服、做头发、剪指甲……唔，还炖了一锅汤吃了。”辛追眼波流转，掰动手指一一数着，即便数落人也带着几分撒娇责怪，魅惑动听。纤纤玉手遥遥一指，一只木碗飞出结界悬浮在月华身前，“喏，留了一碗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