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脑子像个化粪池[第2页/共3页]

“就是你脑袋里正在想的事！”

只因我仿佛瞥见了光阴轴上的某个端点处，穿戴皮衣、戴着墨镜，骑着摩托车而载着文惜的我，正如同魏航和肇可可的驶来，敏捷地驶去……敏捷地逝去……

“啊？”林裳尖叫着跳下了床，扑进了厨房。

当载着魏航和肇可可的机车噪声，裹着他们穿戴皮衣、戴着墨镜的身影呈现在视野中，我喝了很多瓶酒却迟迟没来的醉意，却刹时爆燃。

盘算了主张，我便不再纠结，笑着说：“让你住就是啦，但有些事你要承诺我，一是不准你再在外头过夜，特别是睡在车里，二是照顾好喵妹儿，第三，如果……如果我因为事情的事，而不在家的时候，你要保持好的表情，定时用饭，不准再泡便利面、吃零食……”

我逃也似的分开了家门，一口气奔到楼下，坐在最上面的台阶上点起了一支烟，痴痴发楞，烟几口抽到了烟屁股，心却没能静下来。自大、气愤和无法簇拥卷来，搅得全部脑筋像肮脏难闻的化粪池，如何也化不开那些坚固如铁的负面情感。

……

林裳好轻易找到个机遇，也伸手在我的腋下，依样地挠起了我的痒……一时候，我们两个嬉闹一团，在床上翻翻滚滚，挠着对方，被对方挠着，哈哈笑个不断。

“好，那……你给肇可可打电话，我去买点啤酒。”

林裳笑着看看我，忽而又沉默低下了头，手指在床单上偶然义地来背工动着，说：“礼品早晨才送给你，现在不能给你，现在给你，就没意义啦……陆鸣，我问你一个题目好吗？”

林裳抓狂般喊道：“不管啦不管啦，归正你昨晚都说了，让我住在这里啦，我还扭捏甚么，切……”

小商店里买了啤酒，却没有拎回家。我坐在家眷院的花池边，用牙咬开啤酒瓶盖，咕嘟嘟地像一头饮水的骡子。

我伸手抽掉了林裳发髻上的筷子，将她的头发拨拉地一片混乱，说道：“究竟是谁求着谁啊？谁给谁提前提啊……”

那是文惜的手机……

“我说了吗……就算我说了，也是酒话，当不得真的。”

我却沉着身子不让她挪动我分毫，厚着脸皮说：“别闹别闹……躺一会啊，这张床没治了，真的太舒畅啦……”

“干吗那么一本端庄，有话就说啊。”

而我捡起了文惜的手机，重新深深地装入口袋，然后一件件地将衣服扯好、将被子叠好、将床单铺好、将枕头摆好……理好了床铺和衣衫，也将失控了的心重新召回了它本来的位置，固然它还在一个劲儿地不断悸动。

徒弟们装好了家具，跟林裳打过号召便纷繁分开，而我趁林裳还在筹办饭菜时，取出一套新的床上用品，一件件地铺在了新的床上，最后，我将林裳带来的，装着妈妈送她的荞麦皮枕头的口袋翻开，取出枕头并套上了新的枕套，并排在床头放好。

错！错！错！我像是端坐在波折枝桠体例的樊笼里，只要不前不后、不左不右、偶然忘我，才气制止伤、制止痛。错！错！错！我是一个不值得被爱的、一个没有才气去爱人的弱者……

我像一个放工回家的男人，听着女人在厨房里捣鼓锅碗瓢盆，本身却枕着胳膊倒在床上……这张床真的很舒畅，舒畅到我一倒下就再也不想起来，仿佛床不是床，而是一架初级的洗衣机，能将我身材里的怠倦洗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