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夜战曹州（6）[第2页/共3页]

韩常一出行列，韩流当即就张大了嘴巴。他千万没有想到堂哥不但没有守营，反而和护民军混在了一处。更首要的是，既然堂哥能够自在出入，那必定不是被俘，而是投降护民军了。

夹谷突嘲笑道，“这是岳南蛮给护民军写的军歌。哼，宋猪就喜好矫饰文采。我倒想看看，我们的马刀砍到他们的脖子上，看看他们还能不能唱出声来。”

孟安捋着长长的髯毛，哑声笑道，“智浃大师，你我订交二十年，俺老孟可向来没把你当作和尚。你就是一个披着法衣的铁血男人。韩顺夫已经死了，也算是个义士，我们也就不消计算对错了。看来明天我们要弃世了。等我们到了地下，再把韩顺夫揍一顿不就行了。哈哈，身为男儿大丈夫，死于金戈铁马的疆场上，恰是死得其所！可惜老夫见不到我那两个孙儿了。”

“韩流！”韩常纵马走到韩流面前，大声喊道。

岳飞拧动手中的大枪，直截了本地说道，“韩将军，我们后有追兵，担搁不得。我给你半盏茶时候你能够试着上前劝降韩流。如果劝降不得，只能杀开一条血路了。”

韩流领着五千汉儿军向东走出不过三里远，就撞见了旋风般杀来的护民精骑。以二千精锐凿穿了金兵的万人队，要说不累，那必定是扯淡。但是不管是岳飞，还是浅显的护民军，都没有涓滴歇息的动机。此番来援曹州，就是以快打慢，乱中取胜。如果不能敏捷全军合一，就会被反应过来的金兵分兵包抄，各个击破。

可惜韩流把宗弼抬出来，也吓不住仆散忠石。仆散忠石直接撕破脸皮，冷哼一声道，“韩流，你不过一个轻贱汉狗，有何资格在我们面前说话。速速带着你的汉狗军去救济你阿谁废料堂哥。看老子领着万人队拿下曹州。你放心，拿下曹州以后，我和夹谷吃肉，你也会有骨头吃的。”

韩常仿佛看破了韩流的心机，当即用手一指身后的岳飞，低声说道，“韩流，我降金，乃是不得已。若不降金，满门俱死。实在我内心一向没忘祖父之仇。现在岳帅不计算我杀寇成之仇，收我为亲将。我自当粉身碎骨以报。你也别愣着了，快随我去见岳帅。”

“堂哥，你，你莫非叛变了金国？”韩流还是有点不敢信赖，万人敌的堂哥，前日方才斩杀护民军虎将寇成的堂哥，瞎了一只眼睛的堂哥，竟然在转眼之间就降了护民军。这的确比大山俄然变成凹地更加让人难以置信。

韩流把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却还是没敢把仆散忠石一拳打倒。仆散忠石话说得刺耳，但也是真相。不但是本身，就连堂歌韩常，在女真贵族面前，还是不敢暴露半点不敬。固然韩流有信心一拳打倒仆散忠石，但想到远在辽地的亲族，还是又一点点把拳头松开了。

“既然如此，你还要为金兵效力吗？毁家灭室之仇，不共戴天！”

韩常也不游移，当即纵马向前。王纲担忧地咳了一声。王纲是想提示岳飞，别被韩常这厮给蒙骗了。刚才凿穿金兵的战役，韩常表示固然英勇。但因为韩常杀了寇成，总让王纲对韩常心存芥蒂。可惜让王纲绝望的是，岳飞听若未闻。

这首满江红本身就充满豪杰气慨，当八千健儿齐声合唱时，更是词气纵横，不成一世。“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重新，清算旧江山，朝天阙。”

望着一张张誓死如归的脸庞，智浃心头荡漾，唱起了护民军的军歌。“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狠恶。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白了少年初，空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