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赏赐[第2页/共3页]
这些个事石桂听得津津有味,里头只用春便服侍,连着玉兰迎春都在躲懒儿,忽得闻声里头有人问叶氏:“传闻你娘家侄女儿,这回也要来的,倒时候办个花会,叫她们几个年青女人相互见一见。”
汪大监满面是笑,待着纪子悦倒似自家长辈:“倒劳女人记取,娘娘按着时节就赏下来,是我的福分。”他是宦官,与他靠近些倒也不算越了端方,纪子悦又问起皇后,跟着是安康公主。
贤人倒是狠罚了他,比及颜连章的事叫揭出来,朝中哗然,却只敢弹劾了颜连章,便不算他是皇后的叔父,只看看那几个半子,这事儿就闹不大。
几个手气差连连点了头,纪子悦叮咛丫头剪了花来,一朵朵掐下来搁在身前,当作筹马,一人跟前二十朵,没玩几局,宋之湄又赢了十来朵,她这下子撒了手:“谁不会的,我来替看牌。”
一面说一面拿帕子掩了口儿哧哧笑,宋之湄涨红了一张脸,还是纪子悦开了口:“才刚玩过了,乏得很,我们坐着摸花牌罢。”
为了这一句分辩,贤人罚太子在东宫思过,连去打围也未曾带了他去,反叫睿王服侍摆布,睿王身强力壮,十岁便能拉满十石的弓,这一场打围,既无太子,便是他拔了头筹。
说了好一会儿,汪大监这才回宫去,还带了纪夫人亲手做的绣件,包在绸子里,瞧不出是个甚来,世人猜想一回,又重入坐,女先儿再打一声鼓,却没几小我端庄在听书了。
几个小娘子纵是玩也有限,才刚纪子悦打千秋打出一层薄汗来,她身子健旺,这些又是常玩的,并不算甚么,另几家的闺秀想玩也不敢,到了花圃子,倒是宋之湄开了口:“我们是不是还打千秋?”
她赢很多了,手上也风雅,把得来的戒指花钗全都物归原主,笑得一声:“我看外头有黄英菊,不如剪了阿谁来当彩头,也不必赌这些了。”
哪晓得程御史竟上了一本,另几个哑然不出声,先还想着避过风头的臣子,便明白这是贤人要动颜家了。
这回确是伤筋动骨,可皇后与贤人到底情分分歧,把这事儿揭出来的官员才立了功,弹劾他的折子雪片似的飞到贤人御案前,还是皇后陈情,替那官员讨情,非为着一家事,动了国之根底。
动了颜家,也动不了皇后,除开皇后三子,贤人再无子息,获咎了将来天子的娘家,总归不美,何况太子宫里诸多珍奇玩物有一多数儿是颜连章采集了来的。
石桂只当这里头再没她的事儿,哪晓得听完了书吃完了饭,这些小娘子们还要一处玩花,宋之湄来的时候带着她房里的白露朱樱,二女人三女人两个自来未几口舌,春燕出来一看,指了石桂跟着一道:“女人们有甚事,你便报上来。”
叶家的女儿在参选,选中了肖想不着,选不中,那也能结一门好婚事,叶氏嘴角微微一动,算是笑了一回:“是接着了信,还不晓得甚时候到。”
石桂的差事是看着,有甚么归去报,缩了头垂了眼儿不说话,可却能瞧出来,这几位女人原就常见的,倒是宋之湄是小圈子里头来的新人,那几个看她硬生生凑上来,都只笑了相互看一眼,并不接口。
纪子悦旁的工致大胆,手上的牌倒疏懒,看着差未几就撒了出去,宋之湄连连出声,她也只皱一皱眉毛:“我瞧着差不了多少。”
这才是头一件,跟着又扯出颜家老三颜丽章偷换了济民所的米面,比年给贫老病弱孤寡的吃霉米霉面,连着惠民所里头的医药缺斤少两说,以次充好也就罢了,拿银柴胡允作党参,好人道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