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干戈[第2页/共3页]
叶文心眼儿往外头一扫,断断续续闻声一句:“旁的都罢了,如何连你,他也敢打起主张来!”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叶文心没出处的一抖,从速退回到床边,还又藏进帐中去。
她的留言传的最多,睿王求亲是一样,皇后娘娘没许,却又没让她免选,一世人都猜想着,只怕是要指给太子的,叶文心却哧得一声,一个女人引得兄弟阋墙,皇后内心如何会欢畅,若不是连着亲,纪家女人还不晓得是个甚么出息呢。
喝了几日的汤药,叶文心还跟着陈湘宁去看过纪子悦,两个相互对望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反是陈湘宁,同她算得上熟谙,替她挡了来看的人,关上屋门,一场好睡。
再没成想,子悦会变成这个模样,重阳那一天打秋千,别个不敢独她敢,哪晓得进了宫,在自家姨父姨母的地盘了,竟三闭口谨举步起来。
陈湘宁跟叶文心两个本来并未曾靠近过,她同宋之湄交好,两个写信的时候,还晓得过很多叶文心的事儿,说是她目下无尘,人最是狷介不过的,在家里绝少寒暄,也不如何给mm们好神采看。
间壁就是纪子悦的住处,叶文心披了衣裳挨到窗边,断断续续闻声两句,目光往外头一扫,宫院里竟无人了,连个扫洒听差的宫人都瞧不见。
纪子悦这一病可了不得,太病院的院正来了,专给她瞧病,上头又再派了个宫人给她服侍汤药,清楚是风寒入体,倒生了甚么大病,太子睿王特地送了东西过来,长宫主还特地来看了一回。
陈湘宁蹙蹙眉头,却不开口,只下回便远着些那说嘴的,还劝叶文心:“你纵不耐烦,也得让人脸面上好过。”
长公主如许被娇养着,脾气天然是说不上好的,大婚的年纪千挑万选自个儿选定了驸马,贤人还不放心,出嫁那一日送出宫门去,还是皇后派有阻了他,若不然恨不得一气儿送到门边。
宫里头泛潮,一下雨墙上就是湿的,寿昌宫因着秀女要们要出去,还特地补葺过一回,也一样下了雨就涝,脚都踩不出去,这个天儿屋里还在烤火,就想把屋子烤得干些,别那些湿气。
叶文心内心先猜是太子,跟着再看背影,却又不是,太子斯文肥胖,这个光看臂膀就很有力量,斗蓬罩着纪子悦,抱她坐到廊下,两小我挨着看海棠花树。
一杯冷茶下肚,夜里就闹起肚子来,她本来就弱,泄了两回腿直颤抖,还是陈湘宁叫了宫人请太医来,一剂药煎好奉上来,外头那些个秀女已经穿戴划一,预备出门了。
叶文心吃了药,睡醒的时候恰是中午阳光最好的时候,她坐起来目睹着屋里无人,摸一摸茶盏已经冷了,内心头觉着奇特,才刚起家,就闻声南窗边有说话声,竟是个男人声音。
行事言谈只当是闺中来往,陈湘宁生得算好,可往纪子悦叶文心身边一站,那就不敷看了,也是因着生得差些,晓得自个儿这回是陪太子读书的,干脆把心放平了,反叫人高看了一眼去。
大师熟悉了,自有绕了弯儿问陈湘宁的,问纪家跟叶家但是定下了,若不然如何这般行事,有那含酸的,还先说一句:“那是甚么人家,我们如何比得着呢。”
陈湘宁的年纪跟叶文心仿佛,晓得她跟宋之湄处得不好,也不开口问她,平常说些闲话,两个住了十来日,东西两边早已经熟谙得一道坐在廊下绣花做活计了,叶文心连里头的人谁是谁都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