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漳州[第2页/共3页]

从穗州到漳州的水路通畅，海上无风，很快就到了，可靠上港口却等了好久，漳州港口船埠还未曾补葺，船只全都堵在里头，大风来时卷了树根压塌了船只，货色布匹浮在海上，有渔人坐着小艇在打捞。

走海路还是比走陆路要快些，大道堵着还没通，倒了一片山石大树，坐船去漳州港，比等路通了赶车便当的多。

石桂握了她的手：“女人觉着苦，可还是要干下去，程夫子是教书育人，女人是活人一命。”今后给了这些女孩儿们一条能走的路。

石桂塞了一颗在明月嘴里，自家吃了一颗，嚼着满嘴香，把头靠在明月肩上，昂首瞥见满天都是星星，明月把脸一歪，嘴唇碰在她额头上。

这些孩子都喜好瑞叶，书院里还是不供饭，却有一顿点心吃，磨的豆浆，煮的酸梅汤，天热的的时候给他们解暑，茶粿子白糖糕，夫子有的他们都有，本来另有念叨着如何讨了这么个孀妇返来。

石桂一时怔住，一个眼色递畴昔，瑞叶只是冲她笑，她这才放心了，跟秋娘说定了纪夫人会派人来做帮手，她跟瑞叶两个要去漳州找叶文心。

程夫子守了多少年，才见着这么一个合心合意的，如何还肯等闲放了她去，春季办不成，那就夏季办，若没有叶文心，哪有此时站在他面前的瑞叶。

一队人留在船上，一队人坐着小舟泊岸边，清算了些药品干粮，雇了辆车往太丰县去，路上颠簸，不时另有门路不通的，村民们救自家且不及，县里村里虽派人去通路，但是人手不敷，还未曾全清出来。

今儿是去不成的，入夜路远，得寻个本地人作领导，叶文澜吸一口气：“先安设一夜，明儿往县衙门去，见过县令派个本地人，最好是乡绅家中派出人来，比这县令的差役还更管用些。”

金尊玉贵养大的女人，除了流浪那半年里，脚那里踩过如许的处所，瑞叶抬了袖子抹抹眼泪，外头“笃笃”两声叩门声，瑞叶一听就笑起来，推一推石桂：“你从速去罢。”

瑞叶鼻间一酸，她自个儿的路走到绝顶，就开了一条新道出来：“我本来不晓得，看着如许才懂了，只当是监狱里最苦，不料另有更苦的。”

这么干等着非获得夜里不成，明月先下去，渔人又叫了几艘划子在底劣等着，石桂来的时候为着便利全换了裤子，跟穗州女人一个打扮，一条长辫子垂在襟前，顺着绳索往下爬，明月在小舟在接着她。

石桂养病的时候就是如许，明月要出去，就叩上两声，石桂翻开帐子趿着鞋，屋里只要一盏暗幽幽的油灯，翻开门外头倒更亮些，玉轮又大又圆，另有满天的星星，明月笑眯眯：“你吃不吃烤地瓜？”

“我归去预备预备，还烦着夫人往虎帐里调人手去。”说借也好说调也好，这却不是石桂烦心的事儿，管她写甚么红条还是白条，她既应了，就有体例。

石桂见着人便先问叶文心，说是往村庄里去了，刮风之前去的，似他们如许收门生，借居在乡野人家十来天的也有。

叶文澜自也一道去，纪夫人找了船来，清算了很多药品布匹，最要紧的是干粮吃食，还真参虎帐里调了人出来，本来兵士就能护送官船，纪家要了一队人，也不算特别，还举了官家的牌子，从穗州港往漳州港驶去。

石桂“扑哧”一笑：“吃！”小院里头已经没有多少余粮了，还是石桂她们带过来的东西，夜里做了饭，没油没肉，吃了个半饱。

她说的再多，瑞叶也不肯不去，等不及清算东西，先去了学馆一趟，等她再返来的时候，身边还带着一个程夫子，瑞叶脸上微红：“他，他非得跟我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