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 前尘往事・山雨欲来风满楼（1）[第3页/共3页]

季承晏意味不明地深深看了灵均一眼，欲言又止。

“如何，拓拔大哥，好吃吧？这桂花糕，是将秋时采摘晒干的桂花碾碎成粉，再将其掺入面粉中烘制而成，清甜适口，入口即化，连杭州本地人都会日日排老长的队等着买他家糕点。”

“安弟不必过忧，咳咳……为兄只是水土不平，过些日子便能好了。”

灵均见季承晏不欲详说，只能点了点头，目送着季承晏拜别的身影垂垂消逝在院落绝顶。

灵均看着拓跋止眼中希冀，抿抿唇，还是起家为拓跋止拿来了那桌上的糕点。

月兮泉据蒿都城数十里之遥，若不是过后小翼遥又殷勤地用神通窜改了车夫和侍卫们的影象，只怕世人一回京就要到处说路上撞邪了。

“本王也不知。太医诊断说是水土不平……拓跋止毕竟是从千里以外的北戎而来，身材上有不适也是有能够的。”

直到一个落叶纷繁的寒凉春季，灵均正攥着支长扫把在寄心居的院中打扫落叶，预备和小翼遥一起学凡人用落叶生火烤个红薯来尝尝鲜，门扉俄然被吃紧敲开，报信人焦心的声音便在门外大声传来：

灵均担忧地看一眼拓跋止蕉萃病容，踌躇不前。

小混蛋，如何你就总能勾起本王这么多情感呢？真是……惹是生非的小混蛋。

灵均看着拓跋止颧骨高突的惨白面庞，哽咽一声，慎重点下了头：

拓跋止浅浅一笑，惨白的面庞上流出宽大的神采：

“好，那我等你两年，等你长大了，哥哥我就好好帮你找个媳妇儿。”

拓跋止便放松了面色又道：“安弟，为兄这副病怏怏的模样实在丢脸，咳咳……为兄并不想让安弟瞧了笑话，安弟不如等为兄病好了今后再来与为兄一聚，可好？”

“好吃。”

拓跋止手上早已没甚么力量，便也不客气地就着灵均递来的手势，伸开嘴将那一小块糕点吃下，吃力却又仔细心细地嚼着，干裂的嘴唇跟着拓跋止咀嚼的行动夸大的高低起伏。

“如此真好。”

看着拓跋止惨白到泛青的干裂双唇，那放在一旁桌上的江南糕点，灵均是不管如何都开不了口邀他一同咀嚼了：

季承晏晓得了灵均的筹算后，醋坛子竟然破天荒地没有打翻一地，反而凝重着神采叮嘱道：

季承晏的神采也默了一默。

一语未完，灵均又顿住不说了――他说不下去了。

冥冥当中，灵均预感到，拓跋年老是再也不会好了，再也不会好的人，还会有今后吗？

“拓跋大哥，你如何就成如许了……”

灵均从速从床上扯过数只软枕重堆叠放在拓跋止腰后，勉强为他支撑着。

“杜大人，您快去瞧瞧拓跋皇子吧――拓跋皇子怕是要不顶用了！”

拓跋止终究吞下了口中糕点，点头轻笑：

“我被赶出东海龙宫后，便被封了周身法力。除了化出金龙身和保持仙体不损外，与普通凡人无异。”

季承晏在马车另一端对小翼遥讽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