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白蛇旧事[第2页/共4页]
哪知司禄又把他往怀里紧了紧,闭眼道:“你说要我卖力。”
“嗯……啊?”云中君始料不及,竟盯着司禄这张近在天涯的俊脸呆愣愣地点了个头。
“欠都雅。”司禄道。
“可在那六观镜里,我始终找不到许仙……”
“呃……小正则呀,你有没有觉的……我二人如许同榻而眠,阿谁,仿佛不当?”
“伤好之前,不要再乱喝酒。”
多年前月夜下的那一幕刹时闪入云中君脑海,他从速扭过了头:
“说的也是。这事是江女一向以来的芥蒂,总得措置安妥了才行。”
云中君哀怨了一双眼:“司禄,你上辈子是不是我老母?”
“你晓得吗?那法海也不是戏文里唱的那样是个得道高僧,他不过是个擅噬仙补元之术的妖僧罢了。好笑他一对许仙说我是蛇妖,那曾与我山盟海誓的许相公就为我端上了加了软仙散的雄黄酒、要助那法海杀我,小青机灵,抢过我喝了几口的那杯酒,一饮而尽,法力尽失,最后被法海剥皮扒骨、吞噬殆尽……”
云中君如遭雷劈,定定地看着面前司禄这放大了的俊美面庞。
云中君长吐一口老气,听着窗外簌簌风吹落叶声,心下又俄然一阵欣然。
“小青和我是一个洞里修炼的,他是青蛇,善御风;我是白蛇,善行雨。一洞长幼,就我二人勉强入了仙的品级,长老们都说我俩就是天庭里将来的风伯雨师……我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不分相互,又哪来的偶遇斗法、分别主仆一说……”
司禄一句话,惊得云中君五雷轰顶,转头一看,司禄已经在他被子里平平允正地躺好了,散开的乌发衬着他白玉雕成的俊容,在烛光之下映出不实在的光晕,一件薄薄的丝质亵衣里模糊暴露他精美的锁骨。
云中君从速抬头。
“蛇。”
司禄又是一指,隔壁房立即消停了。
云中君抬起的手顿了顿,还是搂过了江女因抽泣而狠恶颤抖的双肩,冷静为她拭去不竭落下的泪。
“伤好的差未几了,药要持续擦,不要留疤。”司禄道。
“明天那《白蛇传》唱的实在也不全对。那条报恩的白蛇并非蛇精,而是一条天生就是仙胎的成蛟之蛇,而在遇见许仙之前,它离化蛟成仙就只差一个月。”
司禄薄唇冲隔壁江女房间一努,道:
“他虽负我,但我却从未想要他如此惨痛。但是,我一想到小青死得那样惨痛,我就止不住地恨他、恨法海,更恨我本身……”
“哎哟哟,小正则,我都快被你掐得散架了,痛死我了,我等会儿必定要出事了,不可,你今晚可得睡在我中间,你要对我卖力……”
司禄仿佛有些绝望,不再言语。
“不知是哪家的女人如此惊才绝艳,竟能有幸相伴司禄星君身侧、得绘俊容?”云中君道。
“没有。睡不风俗。”云中君道。
“需求去找东海龙皇商讨一番――此主要措置的凡人,因数年前救了东海的小嫡孙才有了现在际运。”
“云中君,你晓得蛟龙成为蛟龙之前,会是甚么吗?”
“你的事办的如何了?”云中君一进房就瘫在了床上,偏过脑袋对司禄随口说道:
“我本想忘尽前尘,谁知玉帝念我除妖僧有功,偏赐赉我一块六观镜,可观四界之万物。你说,那还留在尘寰的许仙,我看还是不看?”
谁知司禄面色又俄然和缓下来,唇角微微一勾,清冷冷的双眼盯着云中君就是一问:
公然又是在吓他。
“温馨。”
“后日。”司禄道。
云中君奇了:“做事一贯雷厉流行的司禄星君现在怎的也疲塌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