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孽缘·[第1页/共2页]
实际中的苏青,则是被姜贵玩弄了。
小说中的谢上校出身军旅,也善于笔墨,抗战胜利后到上海结识了才女苏怀青。这位“谢上校”又是哪路神仙呢?
没有男人照顾,苏青和孩子们的日子过得紧巴巴,这时她身边呈现了一个“有职位”的人,也就是她《续结婚十年》中的“谢上校”。
我突然感觉脸热起来,把目光移开,他却单独浅笑了。
没了钱,苏青不得不将家搬到蓝思安路,那边是穷户区,住着很多风尘女子,有人调侃“苏青与妓女本是同业,现在住一起也是相得益彰”,苏青立马辩驳:一个靠卖淫来赡养孩子的女人,在我看来不啻是最巨大的崇高的聪明人中的一个。
多年今后,文明界对苏青有了比较公允的评价:江荣在《拂去灰尘读苏青》中说:“40年代前期的上海,期间特别,环境庞大,在阿谁环境下活动,若无腐败的国度、民族认识,若无固执的意志以及有保障的糊口来源,很轻易沾上腥气。”北大传授戴锦华以为:“(苏青)只是在一种男性行动的压抑之下,在一种死寂的女性保存当中,道出的一种几近绝望的自虐自毁性的行动。”柯灵也说:“抗日救亡,理所当然是支流。除此以外,就都看作是离谱、傍门左道,为正流所不容……”
“说我是如何呢?”我恐怕屋子有题目,不由焦心肠问。
他昂首不语,半晌,这才抬开端来向我告罪道:“我很抱愧,幸亏我明天就要归去了,我只好对他们说你是我的太太。”
姜贵在1946年辞去军职,于上海出任中国工矿银行总办理处秘书,兼永兴产品保险公司停业副理。1948年12月举家到台湾,经商失利后迷上写字,小有成绩。姜贵在自传小说中写过一个叫“苏白”的女子,经历与苏青一模一样:脾气凶暴,曾写了篇自传体小说《仳离十年》、把“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改成“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文中写道:“对于苏白,说诚恳的,我已垂垂沉迷。她是南京伪府陈(暗指陈公博)的一碟青菜,倒是我的山珍海味。……总之,为了和苏白便利相会,我决定弄个屋子。……周君先带我去看看,我又带苏白去看看,中意,一个早晨,就住出来了。”
据台湾的蔡登山先生考据,谢就是姜贵(1908-1980),本名王意坚,山东热血青年,暮年插手百姓党,1937年将老婆安设于重庆后,抗战参军。抗战胜利时已是汤恩伯部下一名上校,参与了上海领受,在这期间他熟谙了苏青,不久同居。
实际上,苏青也有很多文章写出了战乱下公众的磨难,如《上海事件记念》中避祸的人群,《救救孩子》中在隆隆炮声下临蓐的女人……但她的熟谙并不“深切”,思惟也没升华到“赶走侵犯者、民族才有救”的高度,正如她也不高唱大东亚共荣一样,她只是以家庭妇女的条记下了本身见到的统统。
台湾烛微先生表露:实在抗战后固然文学界将苏青定为“汉奸”,可当时的南京当局并未正式调查苏青,厥后另有某大报编辑请其改换笔名编副刊。烛微还说:“她所论述的统统,坦白而坦直……令人对当时的上海的混乱环境有比较清楚的印象。”很多作家都改了笔名,而苏青就是不改,她一向以为本身没啥错误,她感觉本身成不了民族女豪杰,也做不了进步女青年,只是想在乱世中养大三个孩子……固然还想对抗,但苏青内心有些惶恐,一是担忧有人看不惯她,将她弄到监狱,二是经济上陷于困顿,她积累的钱被当局逼迫着兑换成法币了,几近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