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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你和你的无名指》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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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把旧时光折成信笺[第2页/共4页]

当水泥船被亦绾撑的长竹篙吃紧穿行于芦苇荡和荷叶之间的时候,她一向在内心冷静祷告着。

她失魂落魄地撂下电话,整颗心都在扑通扑通地乱跳个不断,手内心像有甚么东西在缓缓流逝,她想紧紧地去抓住,却发明本身甚么也抓不住,那种空落落沉甸甸的感受像一根锋利的细针,她感受疼,第一次她在为家明的安危而焦心担忧,就像曾经的家明老是会帮她包扎伤口一样,她感遭到了那种剜心的疼。

亦绾明显是被惹毛了,火气“蹭蹭”地往上冒,这半夜半夜的,你个神经病不睡觉,本姑奶奶还要养精蓄锐呢,不过阮家明晓得打趣归打趣,分寸是把握得相称准的,在亦绾没发飙之前,从速招认不讳,“阿谁,亦绾,我在山上,迷雾丛林的山岗上。”

亦绾的内心就像有无数只小鹿在丰沛肥饶的丛林里乱闯,扑通扑通,扑通扑通,脸上脖根也羞红了一大片,身后是大片大片盛开的紫黝黝的黑夜,漫天灿烂的星子和如水的月色成了舞台的背景,而亦绾和家明成了相互生命里寻寻觅觅的配角。

亦绾闻声家明在她的耳畔和顺地说着,“亦绾,对不起。”

家明也笑了,回辩道,“是,是,是,爱哭鬼,你可晓得明天是甚么日子?”

亦绾俄然用极力量去推开家明的胸膛,她看到家明眼里转眼即逝的失落和料想当中的孤注一掷,她瞥见家明倔强而清冽的嘴唇窜改成了暗淡垂死的灰红色,在冰冷的月色里,他的眸子收回泠泠的玻璃一样的光辉,她的心在模糊作痛。

家明俄然将藏在裤兜里的盛有最后一只萤火虫的玻璃瓶拿了出来,轻巧地放在亦绾的手掌心,一种奇特的熨贴触感从掌心一向暖和到内心。

他必然是鄙人山的途中跌跌撞撞地摔了一跤,他必然在满山岗里焦心肠寻觅着哪怕是一丁点的通信信号,而那只装在玻璃瓶里的萤火虫却安然无恙地栖息在家明裤子的口袋里,熠熠地洇染开一圈一圈的橙黄色的光芒,在寥寂浸水的深夜里,闪动着淡薄的红影。

作者有话要说:想起那日深夜,不经意间翻开窗帘,看到的漫天星子,那样美,像一场不期而遇的承诺。就像范柳原曾经对粉颈低垂的白流苏说的那样,不知为甚么,每次看到这堵城墙,就会想到天荒地老的承诺。不知为甚么,即便这世上没有一段豪情不是千疮百孔,但我仍然信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陈腐的誓词。

亦绾正要发飙,俄然电话里传来电流“呲呲”地声音,家明毕竟是在山上,信号时断时续的,只听到家明在电话那端嗡声嗡气地说着甚么,然后就是完整断了线,他反几次复地去喊家明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应。

当亦绾急仓促地赶到迷雾山林的时候,家明也刚好从山高低来焦心肠解着水泥船拴在树桩子上的缆绳,他的脸埋在暗影里,看不清楚,但脸部美好的表面弧线在月光里却非常地冷峻沉稳。

眼泪无声无息地滴落在家明红色衬衫的肩头,一圈一圈地洇染开来,像狭长连绵的海岸线上盛放的一朵朵哀艳的水仙。

夜,阴暗敞亮得像一个戏剧化的狰狞的脸谱,清冷的月色如一层薄薄的轻纱,勾画出湖面上红色水泥船美好寥寂的表面,而身后倒是大片大片盛开残落的紫黝黝的玫瑰花瓣。

亦绾都记得,她清楚记得,像深深地刻进骨子里普通,她不想去惊扰他,却谨慎翼翼地喊着他的名字,声音里有失而复得的欣喜的沙哑,她喊他,“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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