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当仁不让[第1页/共5页]

“呃……若依为兄看来，现在这梅州城内，既能让兵将心折口服，又要韬略满腹者，实非贤弟莫属……咳咳，只可惜贤弟你毕竟是个儒雅文生……以是像这类跋山渡水、冲锋陷阵的苦差……嗯，还是让愚兄这类老粗来做的好。”

卓飞望着一提到出征就两眼放光的老马猴，便晓得对方多数是手痒了。想想也是，老东西打了一辈子的仗，是带兵冲杀在第一线的武人，现在猛地闲了下来，恐怕还真是难受的紧啊。

“那也不可，谁去也不能放大哥你去！不然如有甚么闪失的话，那你我昔日之尽力顿时便会烟消云散，结果堪虞！大哥勿忧，还不如好好地思考一番，看看派何人统兵出征为好。”

“可爱！贼子竟敢小觑吾也……来人，速与我送信给广南中路安抚使赵大人，本公要……”马至公爷暴怒，号召门口的亲卫，就想要命令。

生命无穷夸姣，卓飞少年得志，前程似锦，天然是个惜命之人，可谁知他闻言后却全然不惧，而是慷慨激昂地言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现在大厦将倾，人皆难逃此劫，而小弟既不肯奴颜苟活以事虏，那便唯有抖擞一战冀求生了。嗯，小弟本非莽撞打动之人，介时自会谨慎行事的，大哥勿再相劝了。”

卓飞暗骂对方无脑，又淡淡地笑道：“坐视不睬天然不成，小弟觉得大哥应先修书一封与那赵溍，就说标兵回报，鞑虏吕师夔所部似有异动，请其留意，如此便可。”

马至公爷眯着眼睛看了看卓飞，也嘿嘿地一声贼笑，问道：“贤弟公然献的好计，不过为兄另有几处迷惑，还望贤弟莫嫌为兄痴顽，为吾……”

“既然贤弟情意已决，那也唯有如此了……”

“军中多骄兵悍将，派旁人去，恐难服众，为兄实在是有些不放心啊！”

“嗯，这个嘛……贤弟说的是。”马至公爷想想也确切如此，因而便点头表示附和，接着他又沉吟了半晌，这才踌躇着问道：“现在使司衙门方立，诸事颇杂，若为兄率雄师出征，那天然是由张副使留守，这个…这个仿佛有些不当吧…...？”

“呃……贤弟勿恼……”马至公爷被卓飞数落的非常难堪，面色通红，又从速说道：“唉，愚兄身负一起军政之责，确是不成轻离，然何如麾下却无一良将可托也！而依贤弟之言，那蔡家娃娃倒也算是个为帅为将之才，然终不成冒然逾制也。

“亦是趁敌疲之际杀出，与友军来个前后夹攻，一来可博得半数军功，二来则可灭尽来犯之虏，以壮我军威风。”

“呵呵，大哥当再修书两封，分送朝堂与文帅，一来示警，二来则需言明，如有需求之时，则我广南东路可出兵阻敌于赣南，以保京师腹背，并助督府光复江西之攻略也。”

“不成！千万不成！依小弟看，大哥你就别再胡思乱想了！”卓飞一句话就将老马猴的夸姣欲望给无情地粉碎掉了，并且还不平气地又愤然言道：“哼，小弟还真就不信了，这偌大的广南东路就找不到个能够统军出征的人！”

“哈哈，大哥又在谈笑了！莫非大哥忘了官家旨意上那句‘辅俭卿代理路府诸务’的话么，嘿嘿，既是帮助大哥打理使司诸务，那天然也包括军务了。如此一来，小弟领军出征又有何妨呢？”

“呃……”马至公爷老脸一红，暗骂小猴崽子不识汲引，且没事儿就喜好挤兑白叟家来高兴，真是品德差劲，好生地没有规矩！

卓飞微微地摇了点头，说道：“吕师夔先绕行南雄，再横穿赣南，以求北击汀州之意至大，然余者亦不成不防也。若我是那吕师夔，则必先攻陷南雄，再据城张望，只待鞑虏正军与督府雄师接战之时，吾便可引军东进，或奔袭汀州，或阻断粮道，皆可树不世之奇功也！而若督府雄师西进之势不成挡的话，则吾便引军西叩，只须攻陷韶、连二州，便可连通广南西路与荆湖南路，与此二路的鞑虏合兵一处，介时何人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