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败将熊飞[第1页/共4页]
谁言男儿无泪?
“唉,熊某心中忸捏,你们这又是在干甚么,起来,都快些起来吧!”
“来人,再贴榜示民,从本日起,凡有盗窃劫夺、淫辱妇女、哄抬物价、趁乱惹事者,皆斩,无赦!”
卓飞见状,也哑然发笑,指着王挫的鼻子笑骂道:“你这夯货,好歹也是偌大小我了,这言语之间多少也该重视一下嘛!此乃军中,成日里二蛋二蛋的叫着,成何体统!”
保水东岸,一座小山丘上,卓飞摸着本身没有胡子的下巴喃喃自语到。
熊飞苦笑一下,又摇了点头,说道:“鞑虏马快,若不是逢龙兄领死士捐躯断后的话,熊某又岂有幸理,而即便如此,我三万广南儿郎,能逃回此地者亦不过万二之数……呜呼,熊某无能,愧对全军,实不知今后当以何脸孔苟活于世也……”
“大人!”
“末将遵令!”
“哦?竟有此事……”
王挫不平,本还欲和秦天雷辩论几句,俄然发明恩师的眼神儿变得极不和睦,心中一凛,从速把脖子一缩,闭嘴不语。
众将随之拥戴,皆道大人贤明。卓飞心中对劲,哈哈一笑以后,又正色言道:“诸位不成轻敌,须知数万雄师若乱,那可不是等闲就能清算好的,而既然那吕师夔胆敢犯险自露佛门以诱敌,则其必有所凭持……嘿嘿,看来这家伙确是有些门道儿的,成心机,真是成心机啊!”
熊飞摇了点头,说道:“愚兄与吕师夔战过,感觉此人用兵果断大胆,按说不该如此才对。而至于增兵之事,愚兄倒感觉怕是吕师夔的疑兵之计,想其孤军南下,又从哪儿冒出来的后盾兵马,这一点贤弟却不必过于担忧了。”
“来人,传令下去,从本日起,城中每处水井皆要放鱼验毒,四周城墙内侧,亦要埋瓮以防敌军掘地潜入,每时候检察一次,不得有误!”
刘自主皱眉苦思,又说道:“大人的意义是,这吕师夔本偶然攻打韶州城么?可不对啊,如果其偶然攻占韶州城,那他倾巢而出,引雄师至此地何为,他就不怕南雄空虚,后路被断么?再者说了,据末将察看,吕师夔大营范围日大,仿佛每日都有新灯号的兵马堆积过来,少则一千,多则三千,三日以内,已增兵近万,莫非他是想等雄师聚齐了以后,再行以雷霆一击么!”
“来人,传我将令,从明日起,城中凡无人居住之屋,不管原属何人统统,尽皆推倒拆散,以备滚木擂石之用。”
“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来人,传我将令……”
“秋雨寒凉,熊大人国之砥柱,万一染恙,恐于军心倒霉,依末将看,我们还是先临时避上一避吧?”一名三十岁高低,白面美髯的将领安慰到。
城头对话的两员将领,不是别人,恰是不久前刚在大庾岭败北,不得不退守韶州的熊飞和步军副将刘自主。
而熊飞却不待他说完,又拍了拍他的肩头,朗声道:“贤弟忠义无双,直令愚兄汗颜,又有何不敢当的!来来来,贤弟如果不嫌弃的话,那咱俩便在这城头刺血明誓,义结金兰好了!”
熊飞取出匕首,在手掌上轻齐截刀,又将手伸出女墙以外,任由血珠滴落城墙之下,说道:“本日熊飞与刘自主义结金兰,刺血为誓,存亡与共,不离不弃,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好好好!”熊飞冲动莫名,大败以后的颓废自责被这道强音一啸而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猛一抱拳,遥拜东北,朗声道:“熊飞何幸,竟得满城赤子誓死襄助!也罢,我熊飞也在此发誓,城在人在,城破人亡,若违此誓,六合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