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商州城，流民的惨状[第1页/共2页]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晓得他叫狗儿，也不是甚么正规的名字，归正大师都是这么叫他的。

日近西山，商州城高大的城门前，还是熙熙攘攘，人影闲逛，辩论声和喝斥声不断于耳。

狗儿是在警告萧剑，这里鱼龙稠浊，不成在此生出怜悯之心。

小女孩看起来也就十一二岁的模样，穿戴还算洁净，衣服的质地也不算差，不像浅显人家的孩子。

前面是一条广大的河道，河床中尽是裂口，河水早已干枯，两岸干枯的藤蔓，缠绕着朽迈的老树，更是满目沧桑。

村落内早已人去楼空，枯枝败叶铺满在地上，冷风从光秃的小树林中吹过，呜呜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昔日的畅旺。

萧剑坐在一颗石头上，问道：“做匪贼多久了？老窝在那里？”

匪贼一边叩首一边说道：“我是前天赋入的伙，爹娘都饿死了，家里就剩我一个，前天张莽找的我，实在饿得不可才跟他的，明天抢了一家富户，抢到了一些粮食，就在前面的山洞里。”

是一个比陈文轩还要矮些的小女孩，她的背上还绑着一个男童。

不过半晌，两个老夫推着一辆牛车，将女尸抬了上去，冷静地赶着牛车拜别，牛车上堆满了尸身，一起收回“吱吱”的响声。

老树下是一口枯井，边上圆光光滑的岩石，映现着孩童曾经在此嬉闹玩耍的欢乐气象。

杀掉他？萧剑顿时摆摆头，无冤无仇的，这和疆场上冒死时不一样，人家都投降了，还主动共同，下不去手啊。

萧剑终究还是决定收留狗儿。

狗儿跪在地上，用力磕了几个响头，连声道：“感谢公子收留，感谢公子收留。”

萧剑加快法度，想上前帮她一把。

一起颠末，不竭有枯骨般的手向他伸来。

盐巴很少，留了一点吃的以外，都洒在了虎肉上。

忙完这些，已经是半夜半夜，三人就在山洞里睡了一宿，第二每天亮，煮了点稀粥吃，便向商州城进发。

牛皮先吹着，能不能保他不饿死，还得看老天爷的意义，他萧剑说的也不管用。

萧剑追得这个匪贼跑得贼快，追了他一里多地，累得他气喘呼呼，匪贼更加不堪，实在跑不动了，一下子跪在地上叩首告饶。

萧剑无语至极，入伙当匪贼还要送礼品，没礼品人家还不要你，这世道，人也太不值钱了吧。

萧剑停顿半晌，等小女孩跟上来以后，才向流民中走去。

背部男童的重量，压弯了她荏弱的脊梁，但她仍然行动维艰地向前走着。

小女孩发觉到有人靠近，她机灵地向右边的岔道走去，萧剑刚过岔道不久，她又回到了官道上。

萧剑擦了把汗，幸亏提早下山，差点撞到匪贼窝里去了。

还希冀这些虎肉卖钱呢，再不撒上盐，如果坏掉便可惜了。

又瞄来一眼四周，抬高声音，说道：“这里没有爹娘的孩子，常常会无端失落，传闻是有人把他们吃了。”

匪贼这才反应过来，他现在还被绑着呢：“求公子收留我，做牛做马都能够，我一小我又没有礼品，人家不会要我的。”

一共十一个匪贼，被杀死六个，俘虏了一个，缉获砍刀一把，又从壮汉身上，搜出了十多两银子，很不错了。

离城门稍远一些，流民塞满了门路，他们面如菜色，躺着的气若游丝，坐着的目光聪慧，站着的摇摇欲坠。

看来，匪贼家也没余粮啊。

三人一起吃了几大块烤好的虎肉，又将这里的物质，转移到一个小山洞中藏了起来。

打扫完疆场，来到被捆得像粽子般的俘虏面前，问道：“想死还是想活？”

萧剑没有当即承诺：“你多大了？这里旱情也不是很短长啊，河里另有流水，你们如何会过不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