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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皇祖母说许氏女出身不高,做正妃不适宜,做侍妾就无妨了。”穆安之欣喜的说,“皇后娘娘尽管放心,待她生下宗子,我就把她扶正。归正我也不娶旁人,我就要许家女人。”
穆宣帝道,“许卿当差勤奋,也是三品大员,他的嫡长女为侧室,太低了。”
“另有嘉祥,说的都是甚么话!凤仪宫不是一贯漂亮么,在外人跟前对阿慎体贴备至,私底下倘是一样,嘉祥如何说得出如许的话。”蓝太后道,“嘉祥的端方,该重新学一学。她是诸公主之首,先时就闹出与如玉的乱子,客岁及笄未曾指婚,本年也该指婚了。她还是没有半点长进,今后指了婚日子要本身过的,她如许也不知哪家男儿消受得了。”
穆宣帝淡淡,“嘉祥与许氏女在御花圃说话,安之听到,觉着许氏女聪明聪明,说很喜好她。”
凤仪宫内传来细细哭声,许太太手里的帕子哭的已可拧出泪水,“倘真是三殿下至心求娶,这是咱家的面子。若只为堵一口气,蕙然今后的日子要如何过呢?”
陆皇后颀长的眉毛微微蹙起,皇子的婚事,当然是御旨赐婚。如果以往,穆安之沉默寡言,凡是御令未有不从。可自从争东宫得胜,穆安之脾气大变,当朝骂晕御史的事都做得出来,可见是不要脸面的。这事若不能压服穆安之,纵是另给他指婚旁人,他在外说出些甚么,也毁了外甥女的名声。
穆宣帝神采乌青,蓝太后怒道,“你也莫把这嘴脸给我看,许你那好皇后无礼,就不准阿慎发发脾气。究竟是谁挑起的事!是许氏女本身言情不谨!”
周绍稍稍靠近,悄悄奉告穆安之,“是殿下结婚的事。”
陆皇后气的浑身颤抖,向穆宣帝道,“许侍郎亦是三品大员,惠然是他的嫡长女,要三品大员的嫡长女为侍妾,臣妾从未听闻这等荒唐事!许家莫不是做错了甚么事,三殿下要如许欺侮他家!”
穆安之翻阅着自内馆借来的关于北疆的册本,小易在旁给他打扇,周绍过来,躬身施礼道,“寿膳房刚供上的寒瓜,太后娘娘说气候热了,让主子挑了好的给殿下送来。”
“说甚么话?我与凤仪宫无话可说。”
这席话入情入理,穆宣帝不能不考虑皇后的态度,何况,许箴亦是当朝重臣,便是穆安之要许氏女为妃,也要两相甘心方好。
陆皇后怒道,“许氏女便是平常民女,与皇室攀亲也要两厢甘心,三殿下举止轻浮,也不过是为堵一口气,拿许氏女来摧辱罢了。陛下倘应了这桩婚事,置朝中大臣于何地?今后是不是哪个皇子看臣女不喜,便可侍妾侧室的拿来讲长道短,言语间可有半分尊敬!我的确不姓许,也管不到许家的事,可我是中宫皇后,我以为,这桩婚事当慎重,还望陛下三思而行,莫寒百官之心!”
“侍妾是欺侮?那做侧妃罢了。许侍郎三品,侧妃四品,这总不是欺侮了吧?”穆安之道,“要如许都不成,就不知许氏女如何如许贵重,还非皇子正妻不可?”
但是,豪门出身的三品侍郎在蓝太后眼中非论官职还是出身都过分寒微,许氏女焉能为皇子正妃。更何况,午膳后穆安之到偏殿昼寝,蓝太后问明周绍事情的来龙去脉,打发了周绍,与穆宣帝道,“若安之喜好,做一侧室尚可,如许自作聪明妄议皇家之事的女子,性子便不慎重,焉能为正室。”
“有劳。替我谢皇祖母体贴。”穆宣之翘着二郎腿的脚尖朝周绍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