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3页/共4页]

二娃是我的外号，老妈只养了我一个，为何不叫大娃，或者干脆就叫兔崽子、小牛儿。曾为此名迷惑，展转揣测它的由来。厥后老妈奉告我，她怀的第一胎也是男娃，算是我此生的大哥。只因当年闹饥荒，老妈吃不饱穿不暖，大哥不知造了甚么孽，出世三天短命了。此般看来，我的命是大哥给的，他无缘享用做人福苦，将生命的接力棒通报给我。

七月份人为到账，比上个月少了八百块。财务刘英传达朱福田授意：公司过分金融危急，凡经理级别以上的，十足扣掉全勤奖。全勤奖只要五百，别的三百为何被扣？百思不得其解，我让刘英给了份账单，看完整小我都蒙了，上月三次放工未打卡，被人事部记成早退，每次酌情扣一百。谁如此大胆？发兵问罪，人事部职员都说是朱总的要求，他要整治不良民风，对疏忽公司规律者峻厉打击。问及公司几人挨扣，个个又都沉默不语。我气得一巴掌拍在桌上，吼怒道：“都反了不成，他才上任几天，胳膊全往外拐？”见我火气甚旺，新来的练习生低声回应：“秦经理，他只扣了你一个。”

那次沉湎是因目睹罗小米坐进矮男奔驰，又切身经历剖明遭拒的恶梦。大门生少女罗小米，并非如我设想中纯真，沉浸于矮男丰衣足食的庇护，视我“地老天荒”的爱情誓词为毒蛊。这妮籽实际得体无完肤，有些话至今影象犹新：你要钱没钱要势没势，凭啥子跟我谈地老天荒？爱情需求面包滋养，咱俩做朋友还行，正儿八经爱情，结局就是茶几上的杯具……

“吵嘴倒置，还让不让邻里清净了！”我气呼呼骂着，披上外套夺门而出，老妈见状将我叫住：“饭都快熟了，二娃往哪跑？”我怔了一怔，说：“现在哪故意机用饭。”话毕回身下楼，在街上行一阵，天公不作美，微雨飘但是至，我边竖衣领边掏手机，拨通了吴倩的电话。

无独占偶，放工后在电梯口碰上李丹，这妮子本是客服主管，朱福田上任不久，对此君大献殷勤，送完碧螺春又送芝宝打火机，眨眼升为客服经理。鑫达这类小企业，客服实在是累坠，白拿发卖部服从。朱福田上任前，我向老板提过建议：精简机构，除弊安良。当时老板多喝了几杯，斜着血红的眼睛，愣了半晌才有所悟，说这事好办，好办。厥后一拖再拖，终究不了了之。

提及等离子电视，老爸觉得我真有采办欲，镇静地说：“迎国庆阛阓打折，明天我和你妈定好了，国庆那天去选一台。”我非常不屑：“厂家促销你也信？高标价低出售，羊毛出在羊身上，你还觉得有得赚了。”老爸皱脸一黑，努努干瘪的嘴，无言以对。这时老妈就教诲我：“二娃咋跟你爸说话的，人老了图个啥，不就找些节目安逸，他要买就让他买去。”

即便我做出头鸟，公司其他经理还是敢笑不敢言。长久的难堪以后，朱福田抛下一句“剥削是老板的决定”，仓猝结束集会。申冬强对此满腹迷惑，会后悄悄奉告我：“老朱的话断不成信，必有猫腻。”问及细由，他就跟我阐发：“其一，金融危急并不影响白酒消耗；其二，公司财务轨制明朗，朱福田初来乍到，本身没停业可做，天然无油水可捞……”申冬强话未说完，我腾然怒骂：“鸡脚干上刮油，有昧六合知己！”“小声些，把稳隔墙有耳，”申冬强坏笑着拥戴，随即咬牙切齿，“找机遇清算他狗日的。”我冷冷地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