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3页/共3页]
上周表叔来电,说要整朱福田轻易,他跟扭脖子八拜之交,我多少给点用度,可直接把他做了。心头不由一麻,想一点小过节,犯不着索要性命,再则夺人存亡大权,毕竟要受法律制裁,这也不是人做的事。表叔后又一字一句奉告我,他让扭脖子出面,制造一个诱人圈套,也即酒后打斗假象,混乱中被人戳死如此。混迹黑社会的人,处理疑问的手腕总这么血腥,我问他有没有较为人道的体例,表叔连连否定,说做事必须斩草除根,明天你整他明天他搞你,大师都在暗处,防不堪防。念及老爸卧床老妈盘跚,做良民气安理得,我怎能这般作奸不法?
我斜她一眼:“跟他能闹啥事?干系挺好的嘛,大师有目共睹,你别听信谗言。”李丹一屁股坐下,薄唇悄悄一翻:“刚才接到他的电话,叫我少跟你打仗,说你装深沉耍阴招,心子比屁眼还黑……”我不忍耳闻,打断李丹的话:“拣首要的讲,废话少说!”李丹娇气大发:“凶啥子凶,给你透信,我还做错了?听朱福田的口气,他要整死你!”我气得拍案而起,沉着下来又满肚迷惑,李丹曾为朱福田亲信,两人是一条线上的蚂蚱,现在如何帮倒忙了?朱福田通同李丹,成心套我话锋?还是李丹天生墙头花,风往北吹她往北开。
我感受不对劲,扭头看淑芬,笔挺挺坐着,拨弄一碗菜汤,却不往嘴里送。正想问是否出自她之手,淑芬怯生生地说:“汤就是要淡些,对身材才有好处。”“猪草锅里的汤够淡了吧?”我用心板着脸打趣,觉得会逗乐淑芬,料不及她小嘴一扁,咿咿唔唔哭起来。莫名其妙间转头乞助老妈,却见淑芬捂上粉脸,小跑进寝室砰地关上房门。一顿夸姣晚餐这般搞砸,老妈雷霆大发,戳我鼻梁梗骂:“人家进城第一次做饭,你咋如许说话?不爱吃就滚出去。”我戳着不动,老妈豁然起家,厉声道,“愣着根木桩子,还不进屋劝劝!”
夹了两片肥肠,一口咬下去,又绵又腥:“火候不敷,爆炒时没加料酒。”扔了夹腊肉,咸得难以下咽,“妈,您熟行艺回潮了。”一番牢骚,老妈愣了我一眼说:“快吃快吃,唠唠叨叨做甚。”持续尝后两道菜,汤水有趣,豆腐无盐,胃口顿塞。表情本就不好,草草扒了几口,搁下饭碗抱怨:“这菜没法下饭,明天我来做,免得华侈质料。”话音刚落,老妈横眉嗔怒:“人家美意美意给你烧饭,你还嫌这嫌那,任何事都得有适应过程,你此人咋这么不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