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丁香[第3页/共4页]

上面写了本身遇劫，蔡王相救的事，然后紧跟着一句话：……蔡王似遂携沈氏步历廛市，与同平章事、山陵使章惇相聚饮食……

“先前元符皇后去看望中宫，刚巧官家也在，官家便问元符宫统统能惬她意否。娘娘便说：‘甚么都好，只是用的香炉是年前的，有两个鎏金淡了。’官家说：‘这有何难，福宁殿香炉甚多，我让人挑一些出来，给嫂嫂送去便是。’娘娘说：‘多的我不要，只要该换的那两个。’官家就请她派人去挑，她让我去，我问她是要甚么款式的香炉，她偏又不说，让我本身看着办。我到了福宁殿，见官家列出的各式香炉摆了满满一屋子，总有近百个罢，我便挑了两个金水最好的博山炉和莲花鹊尾炉，谁知带归去后娘娘一看，脸顿时沉了下来，直骂我蠢，说挑错了，要我马上回尚服局，别奉侍她了。”孙小鸾一面抽泣一面忿忿道，“她又不说要挑甚么样的，这能怨我么？”

来者点头，说供词大抵能对上。又奉告她，苏意墨抓住了一个策应人，此人招认说是受京中周姓富商唆使。开封府顺藤摸瓜，查出主令人是被逐出宫且遵旨削发的周妩儿之兄长。审判之下周兄承认，他家富甲一方，却自发职位不高，遂经心培养了周妩儿，设法送进宫做了先帝殿中浑家，今上即位周妩儿又获晋升，原希冀她持续进阶，乃至得幸于今上，不料却遭变故，被逐出宫，全部家属的但愿由此幻灭。出宫后周妩儿思前想后，认定是蕙罗出阴招暗害她，哭诉于兄长。而后又得知司饰浑家出宫赴外香药库，周兄便费钱打通驾车内侍，想劫她到城外，意欲抨击。

蕙罗想想，问押班：“可容我入内看看娘娘床帏么？”

蕙罗内心稀有了，见礼告别，旋即前去福宁殿。

福宁殿守门的内侍一见她便笑了，引她入内，说：“官家才说本日尚服局必换沈浑家来挑香炉，公然是呢。”

蕙罗无言以对，究竟上这个答案她本身也难以找到。在赵佶凝睇下她只觉无地自容，低下双睫，蹙眉咬唇，手绞裙带，脑中一片空缺，刚才拨到牙关一侧埋没的丁香也不知何时重回舌底，被她无认识地吸吮着。

蕙罗入室后杨日言也来到门边，见她已挑好，会心浅笑，让身后侍从把带来盛香炉的两个锦盒奉上。蕙罗将金鸭和银香球别离置入，发明锦盒正巧合适尺寸，银香球阿谁乃至还按香球数量和大小留出了半球状的坑，与香球完整符合。

见蕙罗不语，她又道：“在宫里，你想不明白这点，任人宰割而不还手，如何能活下去呢？”

押班道：“娘娘正在昼寝，不便入内。”

“啊？”蕙罗这才惊觉，想把丁香吐出又觉无礼，便持续含着，答复：“是丁香。”

蕙罗只得承诺。杨日言遂带着侍从归去复命。

她耐久茹素，口气清甜，那日在宫外破戒吃肉后常惴惴不安，总感觉口中多了猪肉异味，除加多洗漱次数外，还随身照顾丁香，无事时就含一颗，幸亏司饰浑家们都不觉有异。

蕙罗垂目答：“年前才换的香炉，就算每日打扫，鎏金也不至于很快暗淡，但如果是金鸭或鎏金银香球，因每日于床帏被褥间摩擦，或仆人常常把玩，倒是有金水淡去的能够。元符皇后自先帝驾崩后一向神思恹恹，常卧床不起，她又那么爱香，金鸭和银香球必定用很多，以是奴家猜她所指应为此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