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惹事[第1页/共3页]
“是!”明安叉手恭敬承诺,这回不敢辞职了,等了半晌,听大皇子叮咛了一声:“去吧。”这才躬身垂手退出去办差了。
李恬一身浅青衣裙,和林珂、俞瑶芳一起坐在青桐院上房檐廊下,喝着茶吃着小食说闲话儿。林珂蹬腿扬手伸了个懒腰感慨道:“春季真好!我就是最喜好春季!”
“六朝条记中记录极多,下官转头寻几篇泡茶的讲究出来,明天打发人给五爷送去。”侯府尹拱手笑道,五皇子对劲的点了点头,转头冲大皇子打了个哈哈道:“本来说是看一眼,却迟误了大哥这么些辰光,大哥您忙,我先告别,今儿午后我约了人听小曲儿,绿粉楼新来的红桃蜜斯,嗓子清越可儿,就跟这春季一样让人舒心,如果过两天空了,我再去陪大哥说话。”
“明安,”大皇子沉声叫了句,明安忙上前垂手听叮咛:“离贡院不远的麦梢巷口有家木记汤面店,一,查一查水面的事,二,查一查店主是谁。”
“是!”明安利落的承诺,正要退出,大皇子俄然又叮咛了几句:“再查查这木记共有几家,都在哪一处,供水面的有几家,一天供出多少,都是甚么样的人去吃这水面。”
丁七被摔的惨叫连连,前面小厮大惊失容,跳上马连抱带扶拖起丁七,丁七双手捂着屁股连声嚎的没人腔,幸亏这条路上人来人往极热烈,几个小厮连求带花银子,总算从一支商队手里借了辆车,将丁七放到车上,急赶进城寻跌打大夫诊治去了。
“下官是京府推官郭慕贤,字尚文。”郭推官先答了五皇子的话,又仓猝转向大皇子拱手答道:“回大爷,这是件新奇事儿,就是上个月初的模样,麦梢胡同的木记汤面店兴了个新端方,说是有位客人每天捐二十碗面,做成水滴模样的牌子就挂在墙上,只要墙上有水牌,不拘谁都能够进店要一碗墙上的水面吃,不消给钱,最成心机的是,随面另有碗酒,两碟子小菜,吃面的客人若情愿,也能够吃一碗面给两碗的钱,多出来的那一碗就挂一块水牌到墙上去,这叫添一碗泉水面,麦梢胡同紧挨着贡院和大相国寺,去吃这水面的,多是景况宽裕的文人士子,前几天店里又添了笔墨纸砚,说是那些来吃水面的士子,一碗酒和着鲜美汤面下肚,就爱写个诗赋歪几句词哪文啊甚么的,掌柜就让人备了纸墨,说是筹办一个月订一本,再一本本排在背面供人翻看,这家汤面店,当真清雅的很。”
郭推官说的极详细,五皇子惊奇道:“另有笔墨?这我倒没细心看,大哥您看,成心机吧?”大皇子凝神听的极细心,听了五皇子的问话,转过甚,如有所思的看着他,五皇子忙移开目光,点动手边的茶汤和侯府尹笑道:“侯府尹说那清茶法在前朝隐士中流行过,是哪本书里记的?有没有讲究点的泡茶体例?我感觉那清茶味儿不错。”
五皇子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团团拱了拱手,大皇子也跟着站起来,抬手表示侯府尹等人不必送出去,本身却悄悄推着五皇子的后背送出正堂,下了正堂台阶,又走了两步,大皇子背过手,腔调极随便的问道:“那汤面店真那么成心机?”
“我就感觉那水面成心机。”五皇子坦诚的看着大皇子,好象答着他的话,又好象没明白他的话,大皇子眼底闪过丝了然,浅笑着转了话题:“你一点差使不领,竟还忙的排不出空儿,听曲儿归听曲儿,可别闹腾得过了,阿爹最厌人沉迷女色、流连花丛,另有,这两天抽暇儿去一趟我府上,你嫂子掂记你好几天了,说这春季香味儿重,你又贪玩,怕你累着又犯了刮风疹团的弊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