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八章 妄为[第1页/共3页]
“嗯,冷明松失落,丁金经百里急递,将堤之责全数推于冷明松,说冷明松已惧罪叛逃,要刑部发海捕文书缉捕冷明松。”五皇子重重拍着榻几,越说越气,李恬脸都白了,冷明松失落?究竟是失落,还是已遭了丁金经毒手?若冷明松已死,这事想说清可就难了。李恬怔神的看着五皇子,五皇子垂着头,好一会儿才深吸了口气道:“动静是明天早上传进都城的,我先和管先生存议过,又寻到王使相和范相公等人筹议,都城各库的存粮前几日已连续出库出发发往南边各路施助,姚相公的意义,若施助不敷,怕激起民变,现在北边正大兵,若南边民变,就是大祸,这话我驳不倒他,退而求其次,照我和管先生筹议的主张,以明后年盐、茶、酒引换北方富户大族存粮以征军用。”
一层秋雨一层秋,可本年的秋雨好象多了些,李恬站在廊下,入迷的看着廊外略显厚重的雨帘,这雨已经下了三四天了,中间时大进小,竟一会儿没停过。李恬忧愁的叹了口气,低头看动手里一叠信报,缓缓回身坐到廊下摇椅上,渐渐翻看着已经看了好几遍的信报。从入了秋,她就叮咛各地铺子、庄子每十天一报各地收成丰欠环境,这一阵子雨水骤多,她乃至动用了那些筹办济急用的信鸽。
两淮大多数处所邻近秋收淫雨绵绵大半个月不断,两京路秋汛严峻,已数处决堤,两浙两江路也是水势涛涛,李恬渐渐将信报排成舆图,幸亏宁乾府汛情还不算太严峻,如许也好,都城的存粮调济南边各处,北征军粮就只能由宁乾府调用。
徐思海越听神情越凝重,常大神采如常的看着他接着道:“潘先生本来劝冷大爷潜行回京明辩此事,冷大爷不肯,说潜行回京即使能辩明决堤之事,可一个擅离职守倒是逃不脱的,这宦途就再无希冀,潘先生和冷大爷筹议后,就打发我返来寻七爷想体例。”
“可有证据?丁知府暗中遣人掘开堤防,这事是冷大郎猜想,还是查了然的?可有证据?”徐思海惊诧之余,立即想到了最首要之处,常大安闲不迫的点了点头:“那天我、潘先生正陪冷大爷巡堤,亲眼所见,悄悄退回途中被掘堤之人查觉,我捉了此中追的最紧的一个,是丁知府身边的亲信长随,冷大爷脱了衣服鞋子,又让我脱了那长随的衣服鞋子,叮咛我抱着衣服鞋子跳入河中,潜行三四里,将两人衣服鞋子抛到两岸,伪成那长随和冷大爷一起落水而亡,那丁知府先至永静县宣称冷大爷惧罪叛逃,自掌了永静县。冷大爷身子弱,淋了雨又受了惊吓,病倒了。”
“那你的意义?”李恬内心微微一动,主动问了一句,五皇子话粘连着几近说不出口:“我写了折子送进离宫了,只是,户部若说没银子,就是阿爹也难办,再说,还不晓得阿爹到底甚么意义,这银子,只怕还得我们本身想体例筹。”“要多少银子?你估过数没有?”李恬算着本身的嫁奁银,神情安然的问道,五皇子点了点头:“起码要百万两。”李恬眉头皱起又松开,这是谁替她算的帐?这么巧?这百万银子,她确切拿得出,可全拿出来,她的家底也倒个一干二净了。
丁壮男人跟在小厮身后,一跑急行进了徐思海的院子,徐思海已经站在上房门口焦心的等着了,一见小厮引着丁壮男人出去,也顾不得别的,急迎上去几步,挥手屏退小厮,紧盯着丁壮男人道;“你从北边过的?哪个北边?”
“还算安然,”常大话语谨慎:“我返来前冷大爷正病着,病的不轻。”徐思海忧色未褪,神采又转白,常大忙补了一句:“九爷且放心,大夫说了,冷大爷虽说病的重,倒无大碍,潘先生也懂医术,也说虽重却没甚么大事。”徐思海这才长透过口气来,今后退了两步坐下,指了指扶手椅子表示常大道:“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