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生死一线兄弟情[第3页/共3页]

“哥哥。”

在他思路飘远之际，面前又换了样。这回是华越山。

“哥哥，”小尽欢甜甜地再喊。“哥哥你如何不说话？”

那群蝙蝠追着他们不放，而没了修为的萧落就是个花架子，开首还能跟上叶尽欢，垂垂地，就有些落下了。

叶尽欢不明白他想表达甚么。“甚么意义？”

沐余生心猛地一跳，这是……

比方，叶尽欢。

叶尽欢也怕死，他俩都怕死，以是，不能死！

他木着脸，连头都未曾低下，只不耐地盯着远处，几只燕子低低飞过，又忽而乍起。天变得灰蒙蒙的，要下雨了。这阵法，到底要做些甚么？

“哥哥！”

白衣少年，披头披发的，正彳亍前行，忽而放声大笑，忽而低低抽泣，像一个找不到的疯子，彷徨无助，痴痴癫癫。

雨停了。地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走上去很轻易打滑。

四月月朔，日色不错，阳光温暖明丽，玉鸣山上蒙着一层水汽，映着光，亦幻亦真，似身处在迷烟昏黄的幻景当中。

“快点！”叶尽欢转头冲他大吼。

山中光阴好，几度光阴过。稚嫩的少年已然长成，却沉默了很多，经常临水而坐，郁郁寡欢，便是一日。沐余生陪着他看山听水，经年已过而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