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换来换去的饭[第1页/共2页]
“官打捉贼”就是四张小纸条,上面各写一个字,官,打,捉,贼,然后揉成团撒在地上,我们四小我抢,抢到“贼”的从速跑,抢到“捉”的从速追,抓返来交给“官”。
家家都如许,我们还能玩儿“官打捉贼”么?
那帮孙子家的大人也出动了,拿了菜刀,拿了筐,开端剥树皮了,从上面开端往上剥,一筐一筐的往家运,那么多的人,大家手里拿着刀。
本来也就是去碰碰运气,成果也是,几近算是白跑了一趟,不像客岁那样,每次返来都是半桶小鱼,半袋子蛤蜊。
爷爷老是变着法儿的做着大豆面,把面炒熟了,熬糊糊吃,加一点点儿盐,也还好吃些。
我一步三转头,看看那老榆树,看看树上那帮孙子,看看那漫天飞舞的榆钱。
这个月的白面更少,也只够我每天凌晨喝一碗疙瘩汤。上午爷爷从粮店买回了白薯面,面也是白的,但不是很白。
“贼”便把手伸出来,手心朝上筹办挨打。
谁曾想,那帮孙子又上了树,撅树枝,撸叶子,把好端端的树冠弄得稀稀拉拉,缺胳膊少腿儿,地上的阴凉也变得花里胡哨的,这如何能够,我们夏天还能在树底下乘凉,还能够玩儿吗?真是愁闷死了。
浅灰色的面,和好后色彩就深了,蒸熟了就更深了。
还好,萍萍紧紧地抓着我的袖子,好吃力的把我拉了返来。
我一句话也不说,甩着肩膀,但又怕把袖子从萍萍手里扥出来。
直到那些人把那老榆树剥成了红色的,这才树光猢狲散。
从那今后,爷爷再也不去了,还是放心种本身的小片儿荒吧。
如果“打”数错了数,成果也同“贼”一样,将由被打的履行。
第二天,我爷爷没有去种地。
合法我走也不是,在也不是的时候,萍萍跑过来拽着我的袖子往回拉我。
开端几天,吃着暄腾腾的丝糕,感受还不错。厥后就不想吃了,阿谁味道太不好,热着吃味儿太大,冷着吃肚胀,老嘟嘟放屁。
接着几天过后,老榆树上冒出了茶青色的树叶,赶上连着几天夜里下了雨,目睹着那树叶一天六合长,那树冠一天比一天大,地上那阴凉,也是一天比一天浓。
爷爷客岁晒得小虾早就吃完了,本年又去了一趟黄土沟,还是推着他的阿谁独轮车去的,两根木头车把,上面横着钉几块木板,像梯子那样,车把上栓一条绳索挎在脖子上,前面装一个木头的小轱轳,就是如许一辆独轮车,木头轱轳比别人家的大一点儿,并且又钉了一圈自行车外带,车轴是用自行车的轴做的,装着滚珠,推起来比别人家的轻巧多了。
“官”说:“打二十大板。”
日子就如许一天六合畴昔了,渐渐的我们就不想玩啦,因为体力不支跑不动了。
萍萍的妈妈出来了,把我拉到她们家。
把那蛤蜊泡在洗衣盆里,就忙着洗小鱼,有几条稍大一点儿的剖净了,早晨煮了吃,小的就炒熟晒干了。
榆钱掉光了,都是被那几个临时户孙子给祸害的。
爷爷和面蒸窝头做午餐。饭熟了,一揭锅,嘿,窝头变成黑的了,当然也不是很黑。咬一口,还挺筋道,有点甜。
颠末这一夏天的饥饱,我们都瘦了,特别是萍萍,一个夏天也没长个,显得又瘦又小,眼睛比之前更大了,两颗门牙也更长了。
本来就是从臭水沟的臭泥里捞返来的,邻居见了扇着鼻子走了,爷爷笑而不语。
还扇着鼻子走呢,想臭都没得臭了,或许是都被人们捞完了吧。
哼!真好笑,都没饭吃了,还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