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闹刺杀[第1页/共3页]

他总不能对天子说：“皇上，您刚才不还说这是叫花子吃的吗，这会儿不是打自个儿脸吗？”

“三弟，本日之事，不成说。”

赵孟言无言以对。

卖力太庙祭奠事件的寺人是司礼监的，长年守在太庙。他恭恭敬敬地将燃好的香送进天子手里，天子接了，跪地施礼后插入香炉当中：“大兴子孙子之携兄弟严琛、胞妹澜春拜见列祖列宗。”

庙外有铜鼎以供焚香，皇后率在外间完成祭奠礼节。天子与恭亲王、澜春长公主一道进了庙内。

“是甚么？”

那一眼极深极深，像是要望进民气底里去。

除非他活腻味了。

叫方淮出去之前，他昂首望着恭亲王，深深看了一眼。

“无妨。”天子只是皱了皱眉，看胸前的血迹刹时扩大成一滩氤氲的深色，然后才倒在地上。

那寺人见一刀未成，快速抽回匕首，推开澜春，照着天子又是一刀。

那寺人见行刺不成，俄然大笑两声，骂了句：“狗天子，你违背先帝遗诏，篡夺皇位，你不得好死！”

“你都说是司膳司来的，是朕的司膳司，还是你的司膳司？”天子理直气壮，“何况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的俸禄是朕给的，朕但是你的衣食父母，朕吃你的，那不就是吃本身的？”

能来太庙祭祖的，除了天子独一留在京中的手足恭亲王、胞妹澜春、皇后，另有他的一儿一女。皇子是皇后所出，现年九岁。公主是舒嫔所出，因舒嫔的身份没法参与祭祖大典，遂由皇后代为照看。

他侧头从那油纸包里拈了颗怪味核桃扔嘴里，没两下眉毛就扬了起来。

天子本来都筹办上辇了，闻言一顿：“咸的？”

随行太庙的主子立在道旁，天子从那宫女手里拿过糕饼盘子，往赵孟言怀里一塞。

澜春的手掌被匕首生生刺穿，痛得泪珠子大颗大颗往下落。但她没哭出声，反倒惶恐地指着天子的胸口：“二哥，你受伤了！”

恭亲王心头一凛，几近是顷刻间明白了天子的话――不成说的并非是这行刺之事，又或是他假装受了重伤，而是那寺人口口声声说着他违背先帝遗诏，篡夺皇位。

“花生酥，水晶软糖，怪味核桃，五香腰果……”他如数家珍。

“不要叫人。”天子扶着澜春，眉头紧蹙地看着阿谁死人，“既是死士，定有充分筹办，只要人死线索就断了。先等等。”

禁军统领方淮率雄师扼守太庙，庇护天子。

恭亲王离得较远，当下一个箭步窜到寺人面前，扬手夺过那把匕首，往寺人身上单膝一跪，压得他转动不得。下一刻，匕首也横在他喉咙上：“说，谁派你来的！”

不知甚么时候赶来的长公主就站在他中间儿，鼓鼓囊囊的一张脸，不晓得在生哪门子气。

天子三叩首后，那寺人就自发上来搀扶他起家。澜春在他身后，堪堪昂首筹办起家，就瞥见那寺人伸手的同时，天青色的素纱袖口忽地飞出一道寒光。

他不爱吃甜食，寒食节的糕饼真叫人头疼，可眼下这包……他没忍住，又拈了颗花生，仍然是咸香适口咯嘣脆。

目睹着赵孟言又是一颗花生酥丢进嘴里，她气得顿脚：“二哥您得替我做主啊！”

贰心头千回百转，斯须，有了定夺：“澜春，只能委曲你先忍着痛，把手藏在衣袖里，不要让人看出非常。”

天子自打十二岁册封太子以后，每年都会来这里祭祖。

天子眉头一皱：“越大越不像模样，你见过都城哪家的爷儿捧着个油纸包吃零嘴儿的？好歹也是承恩公府的世子爷，朕的侍郎，叫人瞥见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