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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帝见摸索不出甚么，便也临时作罢，本日不管如何都是皇后的大好日子，他也不欲拂她的兴趣。

“此事千万不成，君子不夺人所好，吕女人已是刑大人将要过门的妾室，臣弟又怎能……还请皇兄三思！”他深深地朝着宣和帝作了个揖，言辞诚心。

纪皇后一起到了小书房处，坐在紫檀凤纹书案前，半晌，从暗格中取出一个金边乌黑锦盒，顿了顿，缓缓地翻开，从中取出一块陈腐的锦帕，和顺地轻抚着上面绣着的并蒂莲，眼神庞大。

顿了顿，他终究将目标说了出来：“吕家那位女人，德容言工皆属上品，朕便将她赐赉你为侧妃，也好替皇家延绵子嗣。”

“娘娘。”值夜的宫女见她出来，赶紧上前施礼。

陆修琰只当看不到，临出门前走到她跟前，在那滑嫩详确的面庞上捏了一把，在她挥掌攻来之前飞身让开，扔下一句‘我上朝去了’便没了身影，直气得他身后的‘秦若蕖’恨恨地跺了几下脚。

他不信赖世上会有如此偶合之事，这头他正想要给吕家女人赐婚，那头她便出了事，并且毁了她明净的不是别人，恰是倩瑜的夫君刑隽。

宣和帝挥挥手让屋内宫女退下，坐在床沿上谛视着阖着眼睡颜宁静的纪皇后，烛光投到她的脸上，愈发映得她的肤色晶莹如玉，可眼尾处如有似无的细纹却还是出售了她的春秋。

“下去吧！”他有力地挥了挥手，重重地叹了口气。

退朝以后，陆修琰便被内侍请到了御书房。

走出御书房，他昂首望望纷繁扬扬的雪花，很久，一声浅浅的感喟从他口中溢出。

“这是何时之事？！”

纪皇后失神地喃喃，此时现在，她俄然明白了当年懿惠皇后留给她这八个字的意义。

除了故意人，殿中之人也只当她是心中欢畅才这般喜形于色，毕竟本日各种庆典足以见得皇上的用心。

如何才气不妒？不爱天然无妒！

他再度叹了口气，不由自主地望向凤坤宫地点方向，忆及昨夜收到的密函，眼神微闪。

纪皇后点了点头，被她扶着正要分开，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问：“前阵子宥恒被皇上怒斥，你可还记得是因了何事？”

若此事真的是他布下的局，那足以证明，当日梅苑偷听的定然是端王妃。不然，修琰不成能将吕家女人与刑隽凑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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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帝呷了口茶，又道：“宥诚的那名侧妃，听闻也出产期近，你却现在膝下犹空……”

望着纪皇后脸颊那被酒意熏出的红霞，宣和帝可贵地愣了半晌。

宣和帝神采一变，刑隽竟然与那吕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