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一斜烟雨(3)[第2页/共3页]
这本应是才子才子的一对,却被国祸生生拆散,沦落到现在,一个为一城之主,一个为青楼艺妓,明显十指相牵,明显有了充足的权力,却终是没法结为连理。
“多谢女人。”绿庭将瓷瓶握在手里,朝她一笑。
苏婺一愣,转而展颜笑着“嗯”了一声,一面将门合上。
屋里的人仿佛听到了外头的这些议论,察知他们的焦心,等了半夜,房门终究翻开。
木蝶最后对景青玉施以一礼,便走出去。瞥见苏婺,又道:“记着我说的话,此事不能鼓吹!”
他朝闵行点了点头,瞥见榻边的一抹绿意,目光倾动,迫不及待的伸脱手去:“绿庭。”
绿庭与闵行瞬时一惊。
“你……”闵行先前的感激被这番话一扫而空,气得说不出话。
“不知这有甚么来头?木蝶女人又是用甚么体例解毒的?”
穿过回廊,劈面走来的是那些个刑部的官员。
闵行越看她的背影更加感觉她趾高气昂,忍不住骂了一句:“驸马爷有甚么了不起,不过还是看着大淮的神采行事!”
“王爷现在已经醒了,”木蝶对闵行生出一丝腻烦,转而对绿庭道,“这‘扶月’你留着,每日取三颗给王爷服下,这一瓶服完,想必也就好了。”
景青玉摆了摆手。闵行识相的闭了嘴,半晌后,又听景青玉说来:“太医若问起木蝶女人,就说是苏婺从外找来的游医便是,毒蛊一事不成外说!”
“不必客气!”木蝶晓得他接下来想说甚么,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转而看着那些人皱了皱眉头,低声。“人多嘴杂,有些事情,木蝶只想与王爷说……天然,你是不必走的。”
背面的几位家臣眼里倏然腾升不满,且不说这是一名艺妓,出身风尘,不配入主景城王府。更何况王爷前段日子便是因她与肃王起了抵触,凭的给景城王府招了祸害,实在让家臣们对她没有一丝好感。
苏婺垂眸思考。不知是不是该把昨夜的事情说出来。他有些思疑,与太子出行的萧姓女人很能够就是萧钰!她是西南王府的人,与太子扯上干系并不奇特,毕竟西南王府的那位郡主直到现在还是东宫名义上的太子妃!
景青玉对她并没有印象,只是听她提起“少主”两字,面色稍稍动容:“女人……是驸马爷的人?”
这分沉浸,乃至背面来了人他也未发觉。
世人站了半晌。恭贺景青玉病情好转。闵行这才想起木蝶来,回身对她颇是诚心的行了一礼:“多谢……”
“开口!”谁知话方落音,景青玉却神采阴沉的怒斥道,“你是景城王府的管事,还不晓得祸从口出!真是越老越胡涂!”
世人见她一展笑容,悬着的心终究放了下来。闵行率先走了出来。绿庭与苏婺另有几位家臣倒是迟疑着,木蝶察言观色一番,将他们唤进屋里:“诸位都出去吧。”
“这来头,可要追朔极远,乃至到百年之前。”木蝶倒也耐烦的同她提及,“阴蛇蛊固然流行西南郡望月一带,但这造蛊的斑月幼蛇倒是从坞海运至的。望月国的度措海湾多有贩子做斑月蛇的买卖,不但是因斑月蛇能制剧毒,更是因它可药用、又可造蛊,而因为远运而来,不适应度措海湾湿热的气候,能活下来的斑月蛇少之又少,以是代价极高。能用来造蛊的,更是蛇中极品。因此能用得起阴蛇蛊的人,不是显赫达官便是一城富贾了,天然,木蝶说的这些环境是在十年前,亦是十年后的今时,而中间的这十年,阴蛇蛊并很多见,西南郡一带恐怕就有山贼流寇用这东西来祸害人。至于那段光阴阴蛇蛊为何会如此常见,恕木蝶无可奉告,因为木蝶亦不晓得此中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