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若敢伤她分毫[第2页/共2页]
就算是青梅竹马的萧宝宝也不可。
殷稷正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仿佛累极了的模样,闻声脚步声眼睛都没展开,只正了正头。
殷稷的胳膊僵在身侧,游移好久才落下,倒是落在了本身身上,他将外袍脱了下来:“下了雨天然会冷,今后出门让丫头带着衣裳。”
她仰着脸等着殷稷的嘉奖,殷稷却仿佛没瞥见,自顾自进了昭阳殿正殿,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她撑着地站起来,膝盖又疼又麻,踉跄了几步才堪堪扶着柱子站稳,只是从小的教养由不得她走路摇摆,即便疼痛难忍,她也只是咬着牙,未曾暴露瘸腿的狼狈来。
殷稷……
谢蕴被惊着似的微微一颤,目光不自发落在身侧的柱子上。
她抬眼看向宫门口,眼神逐步沉寂——悦妃娘娘,这一巴掌我会讨返来的。
谢蕴闭了闭眼,再睁眼时脸上晦涩的神情已经收敛得干清干净,她乃至还扯了下嘴角:“能有甚么事儿?主子哪有不挨打不挨罚的……你下去吧。”
殷稷嘲笑一声,抬脚就走。
蔡添喜揣摩不明白他是甚么意义,也不敢再开口,低头掉队两步跟着。
这约莫就是报应。
谢蕴听着她脚步声消逝,生硬好久才抬手摸了一下脸侧,已经完整肿了起来,比之前她给本身的那两巴掌狠多了。
殷稷哑然,无法一叹:“你这丫头如何不知羞?当众就说这些?”
可刚见完祁砚,他的神采就又沉了下去,萧宝宝的那句话,鱼刺普通卡在他咽喉,想忘都忘不了。
萧宝宝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她顺势往殷稷怀里钻:“皇上,我冷。”
殷稷带着萧宝宝走了,连带着昭阳殿那乌压压的宫人也都走了,偌大一个乾元宫俄然间就冷僻得让民气慌。
萧宝宝非常不甘心,眸子子一转:“十七岁不小了,谢蕴当年嫁给齐王的时候比我还……”
谢蕴被雨后的湿冷冷风吹了一天,脑筋已经发懵了,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和她说的。
她缓缓垂下眸子,她进宫后自认已经充足卑躬屈膝,可殷稷明显并不对劲,不然也不会用这类体例,戳着她的心窝子提示她,警告她。
萧宝宝抱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稷哥哥,你承诺我嘛,明天就传召我好不好?”
可这仍旧无毛病那件事成了殷稷的逆鳞。
这一折腾天气就暗了,萧宝宝却不罢休,还要他过夜昭阳殿,幸亏翰林学士祁砚求见,他才找到机遇抽身出来。
萧宝宝有些绝望,却不过半晌就抖擞起精力来,撒着娇拉他看本身从兰陵带返来的东西。
可她却诡异的没感遭到疼,满脑筋都是殷稷刚才的话。
他赶紧跪地:“主子不敢,只是先前听闻谢蕴女人性子烈,皇上又说了那样的话,主子是怕出了甚么岔子,以是才多重视了一些,可旁的事,主子就是个瞎子聋子……”
实在当年谢蕴没来得及嫁给齐王,因为就在两人大婚之日,齐王谋反的罪证被送到了御前,禁军立即将齐王府围了,谢家再次毁婚将女儿带了归去,可最后还是没能逃过连累。
谢蕴仿佛是没闻声,仍旧直愣愣地跪着,秀秀略有些不安:“姑姑,你没事吧?”
奴婢吗……
谢蕴如果当真性子烈,当年如何会悔婚?又如何会明知有愧还敢进宫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