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1页/共3页]
她倒抽几口寒气,被子下的手渐渐来到伤口处的绷带上,乌黑的牙齿就差咬破下唇,肩上的疼痛令她浑身发冷,面庞惨白。
玉奴愣了一愣,本来她已经入了将军府,只是蘅雅苑是那里。
看出她的疑问,侍琴便又道:“此处是梅先生的居处。”
怎料她刚停下,对方就一抬手,隽朗的眉间微有不悦:“别停。”
配完药出来以后,他便招来一向在跟前服侍的两个丫头:“先将这副药熬出来,再给她擦擦身子筹办两身换洗衣物,以后别忘了把这药撒在伤口上。”
“是。”玉奴有些严峻,对着魏将军福了福身子后,才一手握紧琵琶,一手微提裙摆轻手重脚的退出去。
两个丫头只当她又昏睡畴昔,便忙去禀梅先生。
梅延峰便道:“不必言谢,你今后总要替我做事,到时不算你月银就是。”
比及进了将军府,梅延峰顺利的将美人抱到肃颐院的蘅雅苑。
一舞下来,梅延峰明显堕入了痴醉状况。
玉奴轻嗯一声。
梅延峰看她一眼,起家笑笑:“魏兄来了。”二人在窗边落座后,又叮咛,“玉奴,快去沏壶茶送来。”
梅延峰天然舍不得难堪她,利落的接过,饮了两口后送回她手上。
玉奴是被一口药呛醒的。
日子过得缓慢,眨眼间玉奴就在将军府待了近一月。
在这期间,一半的时候都在榻上养伤,后半月能够下榻走动了,梅公子便总喜好让她唱曲儿给他听。
比及她沏好茶水送出去时,就见房中格外温馨,唯有清脆的落子声不时响起,他二人现在正鄙人棋。
梅延峰便俄然站起家,笑容暖和:“甚好。”又道,“先好好养伤,伤好了再说。”
玉奴如释重负,搁下茶盏后,才直起一向曲着的膝,以后忍着麻痛将另一杯茶送到梅公子手边。
魏光禹未开口,而是目光幽深的朝她看去。
下一刻,他不由笑叹:“魏兄棋高一着,小弟心折口服。”
老友梅延峰慵懒随便的靠在摇椅上,闭着眼目像是在假寐。脚边跪在一个白裙女子,自这个角度看不见她的脸,只能瞥见那袅娜纤柔的身材,与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
梅延峰并不解释,而是道:“魏兄所言极是,本日不如暂将棋子搁下,让玉奴舞上一段,供你我兄弟二人饱饱眼福。”
这一日午后,她如常的跪坐在席上抱着琵琶轻声弹唱。
萧寒毫不包涵的拆穿他:“蘅雅苑数十名丫头。”
魏光禹出去时,便瞧见如许一幕。
他是将军府的仆人,本身固然住在梅公子的蘅雅苑内,但归根结底都是他的地盘,理应先顾着他。
低吟浅唱间,见一旁摇椅上的男人阖上了眼,觉得他睡去了,便筹办停下来。
梅延峰顾着怀里受伤的美人,本就行得迟缓,见老友转眼就失了踪迹,一时觉着莫名。
没有让他等得太久,玉奴就轻声开口说:“还会歌舞……”
她想了一下,便没再对峙。
一旁的萧寒踌躇一会儿,问道:“你当真要带她回府?”
梅延峰不语,似是默许。
她刚筹办坐起家,下一刻就被痛的倒了归去。
侍琴侍棋虽满心猎奇疑问,但到底不敢多问,服从去办不提。
梅延峰一瞬便看破她的身份,挑了挑眉:“你是歌女?”
玉奴心惊不已。
玉奴正跌坐在地上悄悄喘气,身侧就迎来一道冷风,她晓得是他。
人一醒过来,身材上的疼痛便也跟着醒来,她深深蹙着眉头,展开眼睛就瞥见一个陌生的屋子。
方才舞中,他眼中透暴露的冷傲之色虽只要短短一瞬,却还是没有逃过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