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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韵。”她小声地答。
窦阿槐便噤了声,不敢再言。
今岁的第一场大雪落下时,玉奴已经怀有七个月的身孕,肚子也是一天比一天大,行动越加笨拙、迟缓。
翌日醒来,枕边空空。
梅延峰盯着她的睡颜,再难入眠。
只听一道忽忽视重、忽缓忽急的宛转萧声自假山背面传来,箫音沉沉落落,悠婉转扬,时而沉重如山,时而轻巧似少女。竟是说不出的勾民气弦。
病了月余,她像是清减很多。身着红色中衣,乌黑稠密的长发铺了满背,沿着凹凸有致的曲线和婉地垂落在身下锦褥上。本来冷傲美艳的脸变得惨白蕉萃,因着刚咳嗽过,两颊还带着不普通的淡红,愈发暴露了在她身上难能一见的荏弱姿势。
瓜子小脸,头发乌黑,肤白似雪,端倪清秀如画,一身青色长裙,衬得她像春日凌晨刚沾过春露的茉莉花,纯白而夸姣,芳香而淡雅。惹人遐想。
半夜半夜,万籁俱寂,一声破空尖叫,玉奴自恶梦中惊醒过来。
梅延峰慎重点头:“是,信赖我。”
事不过三,前后让他吃了两回闭门羹后,姬容终是放了他出去。
夜色深沉,恰是万籁俱寂时,长公主府上却传出阵阵咳嗽之声。《
姬容又咳了两声,容色更差,眉心紧拧:“我内心稀有,你就少说两句。”回想起那苦涩的汤药,她眉心便拧的更紧,不满地朝她瞥去一眼,“还嫌我不敷苦。”
梅延峰一边抚摩着她柔嫩光滑如丝缎的长发,一边低头与她小声说话。
怀了孕,就是喜怒无常。刚才还像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又哭又闹,这会儿就又贤惠纯良的像个小媳妇。
窦阿槐又奉侍她躺下,待到靠回了锦枕,姬容终究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
“好了,哭也哭了,喝下这碗参汤,不久该歇了。”说着,舀起一勺,放在唇边轻吹两下后,送至她唇边,轻皱俊眉,“听话。”
姬洵便沉眸打量。
姬洵便一边赏舞,一边吃茶,闲坐到了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