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婚礼[第2页/共3页]
康熙五十年,到了……
我的心蓦地加快,噗通噗通跳的胸口一阵阵发疼。正在这时,天空突然一亮,紧接着想起一阵轰鸣声,我转脸看去,玉树琼花的烟花令古城西安的夜亮如白天,或远或近的爆仗声此起彼伏的响彻云霄。
我一遍一遍默朗读动手中的碧玉笺,寒夜的风吹起亭中火红的灯也吹起我额角的披发,也让眼角的泪珠隐没于夜色里。
过了潼关后,碰到了劫道的匪贼,仅达楞一人怎能护我们四人全面?达楞驾着马车一起的疾走,可数日的颠簸已让达楞怠倦不堪,没逃多远便被一箭射入左肩!这是我自打逃脱后最悔怨的一次——我出了事不要紧,怎能扳连无辜?合法墨迹抱着达楞焦急抽泣,我拾起达楞的佩剑筹办做最后一搏时,那人救了我们!
“一拜六合!”刘明儿唱到,墨迹与达楞齐齐拜向六合。我唇角清扬,墨迹,你终究比及了这一天,心头却一阵酸涩,不比在京里,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好的了!
岳钟琪二十四五的年纪,一身黛蓝色锦袍腰束同色腰带,只配着一和田玉狻猊玉佩,在月光在他的脸上投射出深浅不一的暗影,愈发显得他眉如墨、若刀裁、眼如星。与胤禛比拟,他没有胤禛与生俱来目无统统的傲气与随时随地的阴鸷。胤禛仿佛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寒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披发的是傲视六合的强势。而岳钟琪更像一名翩翩君子,却又不是八阿哥那般的和顺似玉。他更威武,可眉宇间又总带着淡淡的笑意。
最好不相对,便可不相会。
“礼成!”岳钟琪拍动手站起,朗声笑道,“如此才子佳夫真可谓金玉良缘啊!送入洞房!”
除夕啊…我分开都城已有十月,定定看着被白雪覆盖的池中如同枯草的荷,身在西安的我,今后,与他一刀两断!
岳钟琪扯唇一笑,无所谓的说道,“希女人这话就见外了。归正我府里就我和几名下人,如何说是叨扰呢?我该是感谢你们呐!要不过年可不又是冷冷僻清?”见我只是浅笑也不表态,一撩袍子在亭中的石凳上坐下,“罢罢罢!你不肯去,我本身来总能够吧?下了几天的雪,院中的红梅开的恰好,达楞兄弟好的也差未几了,我们就来个煮酒论豪杰!刘明儿,去,叮咛厨房,筹办些酒菜来!”
我福□,与他见礼,“岳大哥。”
“既如此,就请恕希玉儿无礼了。”我盈盈拜下,看着岳钟琪说道,“岳大哥可曾记得救我们四人时的景象?”
我转头让墨迹将达楞请来,都是习武之人,相互一见极是投缘,俩人经常一起参议喝酒。
我看看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衣服里的墨迹再看看嘿嘿傻笑的达楞,点头回道,“如此甚好!有劳岳大哥了!”
“伉俪交拜!”刘明儿尽是喜气的唱道,那两人深深的深深的对视一会儿,那一拜,便将平生交予对方。
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
在云卷的嬉笑声中,达楞牵着墨迹的手进了里屋。至此,我们也没有留下去来由,正所谓*一刻值令媛。忙了一夜,大师都累了,我便让云舒云卷回房歇息,与岳钟琪返回亭中坐下谈天。
最好不相爱,便可不相弃。
最好不相许,便可不相续。
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
最好不相误,便可不相负。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存亡作相思。
“希女人你?…”岳钟琪骇怪的看着我。这时,我才感觉脸上一片冰冷——许我平生,承诺我会每年伴随我看炊火的人,本日又在陪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