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页/共3页]

他与蒋禹隔着一张茶几无声对峙，蒋禹的狠戾眼神能将人冻成冰碴，常青脑筋突然一空，把之前筹办好的收场白忘得干清干净。

蒋禹瞪他一眼，伸出食指指直指对方鼻尖：“瞧瞧你那模样，一点骨气没有，哪像个男人！看到你就来气！”

常青暗道，这不挺有效的。他竖起拇指朝门口一指：“您说的不算，观众说的才算数，拿出真本领，我们片场上见？您也不消太担忧记者，我的经纪人会和他们通气，那些粉丝也不是多事的人，不会把明天的事鼓吹出去。作为互换，勾心斗角的事到此为止，剩下这两个月我们用心拍戏，好吗？”

门外俄然起拍门声。

“你都已经出去了，还问个甚么劲儿？”蒋禹翻了个白眼，朝助理努努下巴，往门口一指，“出去给我买盒烟。”

“我没阿谁意义。”常青立马接茬，“您活力这点我能了解，可活力的时候是不是有点太长了？这戏拍了有两个多月，您还一向处于烦躁不安的状况，对于一名拍了几十年戏的老戏骨，这类环境绝对不普通。我感觉……”

常青边说边察看蒋禹的反应，方才还咄咄逼人的大前辈倏然沉默下来，双手抱胸，垂下头思虑着。

文娱圈不就是这么回事，谁有资本、有本领，谁当老迈。四周人曲意巴结，背后扎他草人又如何，在他面前不还得装得跟孙子似的，叫他一声“前辈”。

蒋禹仰倒在沙发里，脑袋搁在靠背上，眼睛直钩盯着天花板上的简易吊灯，长叹一口气：“你不懂，树倒猢狲散。这件事已经让记者晓得了，到时候他们添油加醋把事情在节目里一说，我就垮台了。”

“你是来说话的，还是来赏景的？”蒋禹眯起眼睛，曲起手指在茶几上弹了几下。

助理的头摇得像只拨浪鼓：“我没这意义！”

“你！”蒋禹那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谁啊！”蒋禹没好气地问，心话哪个不开眼的，上赶子往他的枪口上撞。

蒋禹怒极反笑，额头上高耸的青筋勃勃跳动：“小常，话可不能胡说。别觉得有导演和陆晋松给你撑腰，我就不敢把你如何样。”

“不是，就找您随便聊两句。我能出去吗？”说着，常青半个身子挤进门里，也没管对方是否同意。

“哼，激将法在我这儿不管用。”蒋禹端起茶缸，用茶水润了润嗓子，大声宣布，“……再不济我也比你强！”

助理从身后关上门，蒋禹一屁股坐到一张双人沙发上，冲劈面镜子里的助理吼怒道：“你也瞥见了吧！片场那群人看我的眼神！一个个皮笑肉不笑的！我晓得他们在想甚么！他们一向等着看我的笑话！”

助理早已摸透蒋禹的脾气，奉迎地傻笑两声，溺毙撞。

他蒋禹第一次进剧组的时候，常青还没从娘胎里蹦出来呢。二十多年来，他从小龙套一步步混到现在的职位，吃过的苦比常青吃过的盐还多。

“……你不就是靠那群脑残粉。”蒋禹嘟囔一句，算是默许了。

“妈的！”

常青心领神会，也没勉强他，慎重地点了点头：“我会的！”

常青凭甚么抢他的风头？

蒋禹很享用被人俯视被人需求的感受，面色少霁。

蒋禹的白眼一个接着一个，他现在总算能肯定，对方确切不是来找茬的，恐怕他本身都不晓得本身是来干甚么的。

刚走到门口，常青俄然被蒋禹叫住，他不解地转头，沙发上的蒋禹双拳紧握，两颊的肌肉小幅度地颤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