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含西岭千秋雪[第1页/共3页]
墨雨悄悄道:“容我说完,墨雨八分给了皇上,余下一分分给隆儿,一分分给天下子民。而皇上要分五分给百姓拂晓,两分给隆儿,两分给前朝之臣,一分给墨雨。”
玄熠拥墨雨入怀,和顺地抚摩着他如墨般的青丝,孤傲中带着一点撒娇的尾音道:“但是朕想你无时无刻都在朕身边。”
玄熠闻言不悦道:“你在朕内心起码要占了非常。”
素光盈盈,氤氲的雪霭,墨雨似嫡仙般风韵,让玄熠不管看多少遍,都会怔住,面前这小我,倾城倾国的容颜,巧笑倩兮的模样,让他想要触摸、想要握紧、想要占有,他抬起手,微微伸向墨雨。
隆儿水灵灵的眼睛骨碌一转,高兴得搂住墨雨的脖子,兴高采烈道:“儿臣最最喜好父妃了!”
墨雨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地斜了一眼玄熠,抬起雪羽肩下偌大的水蓝衣袖,掩嘴笑道:“墨雨没白没夜地看都看着皇上,皇上还没腻歪吗?”带着些许慵懒之意的一颦一笑,落在玄熠眼里就是勾民气魄。
殿内的地笼很暖,让人微微生了一层薄汗,而墨雨只感觉额间的汗微微有些冷,他的尾音也染上丝丝冷意,不安道:“墨雨担忧很多。”
墨雨刚回到毓庆宫的暖阁里,就瞥见隆儿坐在轩窗边眷写着一南北朝代的梅花诗:春近寒虽转,梅舒雪尚飘。从风还共落,照日不俱销。叶开随足影,花多助重条。今来渐异昨,向晚判胜朝。便随口问道:“隆儿可知是甚么意义?”
至晚间,泰和殿外雪绵绵无声飘落,宫人早早打出去,墨雨正站在书桌前当真磨墨,玄熠在灯下奋笔勤书,大殿内非常温馨,远远能够听清更漏一滴一滴之响。泰和殿朝南的窗外模糊透着青白的雪光,沉香柴炭在碳炉里汩汩散着热气,偶尔一“噼啪~”声,惊得墨雨蓦地抬开端,凝睇着皇上的侧脸,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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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雨看玄熠脸颊边模糊沁出藐小汗珠,拿起搁在桌上的手绢,绞了水,给他细细擦拭,温婉道:“记得,皇上还欠了我一个解释。”他顿了顿,又低低道:“该不会是与北凉有关吧?”
玄熠用心写着一封信,但相知相许之人一举一动都故意灵感到,他随口道:“想说甚么?”
玄熠满不在乎道:“朕还在太子之时,就晓得皇叔狼子野心,朝野表里都把持着他的人,连先皇都被骗得团团转!”
墨雨本来带着刚做好的桂花糕,在毓庆宫给隆儿讲《山海经》,刚讲了一页就被皇上拉了出去,此时他正站在一片冬樱树下,凝睇着粉嫩的花瓣,瓣瓣如蝶儿飞旋在风中,淡淡缕缕的暗香满盈在氛围中,伸手接了一片花瓣,握紧掌心,抬起秀美视线,清婉道:“皇上这个时候不该该与礼部参议年下祭奠事件么?”
玄熠背对着墨雨,他身着帝王威仪的金黄色九龙貂毛披肩,模糊透着几分苦衷,他鲜明回身,盯着墨雨的丹凤水眸,当真道:“不要想别人,只看着朕。”
墨雨缓了暖面色,扶着心口道:“不知皇上筹办何时脱手以除后患?”
立冬以后,纷繁扬扬的下了几日雪,虽不是鹅毛大雪,却也染上几分寒冬的味道,毓庆宫前数枝冬樱花开得富强,万千繁华,别有风味。此时大病后的隆儿刚能起家,他凝睇着窗外铅云降落的苍穹,床榻边有一卷翻了一页的《山海经》,他的眼神里带着空灵的漂渺,仿若要看破尘凡间不存在的东西。
隆儿在他怀中只笑不语。
玄熠的声音里带着模糊不悦道:“甚么叫没白没夜?此时现在,你在的是毓庆宫,可不是朕的乾宸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