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十年负气成今日[第1页/共2页]

文茵心中的惊骇委曲醋意一刻间竟是变成了刻薄刻薄：“得，这下我又变成盈妃了。本来皇上也晓得我是盈妃，不是皇后啊。您有这余暇每天在这里看夕照看星星，倒不如在皇后娘娘生前多看她本人几眼，记念的时候还能想起来多点东西！”

倚华撇嘴，眼睛里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之前常感觉你官不大，挺拿不脱手的。现在想想官小也有官小的好处，这一回我不配进宫真是阿弥陀佛，一想到有些人假装哀痛不已实则喜极而泣的嘴脸，真是好笑。”

冷澄正忙着穿做好的丧服，还不忘叮嘱倚华：“还好你不消去，你一个有身子的人，万一冲撞了甚么可如何的了。这段时候内里氛围不好，你也少出去，安放心心待在家里罢。”

“但是当她真正分开了，我的内心却仿佛少了一块，空落落的。这些天一闭上眼睛，满是她，提及来也好笑，就是在梦里，她还是我讨厌的阿谁模样，冷冷的像块冰，满口都是家国社稷，母范天下。拿着高低尊卑的法例适时箭，要死要活地和太子府里的侍妾过不去。就连我满足了她的欲望，让她当上了皇后，她还是皱着脸不欢乐。”

萧卓听这话不对就沉下了脸：“盈妃，你胡说甚么？”

文茵转过甚，内心恨恨地想：“说她就行了，干吗还扯上我。”想着想着，眼圈不由得就红了。

倚华脸上的笑容立即就收敛了几分：“她？哀痛不已没阿谁情分，喜极而泣她也没如何陋劣，我猜，是兔死狐悲吧，”

偌大宫殿只听得萧卓一人幽幽的声音：“我觉得我讨厌她，嫌恶她，恨不得她死，之以是和她做伉俪不过是操纵她。等她落空了操纵代价，我必然不屑于再看她一眼。”

忍不住会想，皇后的本日，会不会就是她的明日？

“而我，皇上，我不像她，当年的阿茵真地恨过你，也爱过你。现在的盈妃，要谈爱恨，未免豪侈。”

有一次她实在忍不住了：“皇上您能不能痛痛快快奉告臣妾，您到底是来臣妾这里做甚么的？”

她猜的还真有几分事理，文茵正陷在兔死狐悲的莫名哀伤中。

她冷哼一声：“皇上，早知本日，你又何必当初呢？人已经去了，你如安在这里怀想她也回不来了。”

秦皇后死的时候冷静无闻，没有半点征象。可任凭她如何不得宠，却仍在皇后位上，身后的礼节倒是不能废。

萧卓啊萧卓，明显梦做的好好的，不喜好的皇后死了，碍事的秦家灭了，曾经傲岸的我也学会向你服软了，人间美女千千万万任你随便遴选，天下之大任你覆雨翻云……。

“啪”，萧卓拍案而起，文茵横眉冷对，毫不相让。

两人冷静对峙了半天，竟是萧卓先寂然地坐了下去：“算了，阿茵，实在你说得对。我和她，我和你，弄到明天这个境地，仿佛都是我的错……。”

固然生前闹的不成开交，但是萧卓真没如何在秦皇后的身后事上纠结，相反另有点身后赔偿，风景大葬的味道。在小公主的事上更是旗号光鲜地站到了她这一边，贤妃林氏刚吵了几句就惹得龙颜大怒，当场就被禁了足。固然这件事弄得太后更加不待见她了，不过看着怀里熟睡的小公主，文茵还是感觉很值得。

萧卓一脸苍茫：“来这看小公主和你啊，朕还能做甚么？”

也曾职位显赫，也稀有年密意，到最后倒是生前落寞苦痛，临死才赚得那人一眼，饶他给了身后哀荣又有何用？

她本来就头疼着呢，恰好萧卓还总来她的清藻殿，一来就逗逗小公主，小公主睡了就默静坐在那边看落日，一看就是好几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