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旧事唏嘘说从头[第2页/共2页]

方知微有点发怒：“方某纵是小人，但也不至于卑鄙到这个境地。本日的事，我只当从没瞥见。冷大人和莫知州，我两不互助便是。”

冷澄一拳头砸向坐着的石头，骨节里排泄血来，像受伤的野兽一样低吼着：“岂止晋州城里无好官？我去都察院，去找御史，人家一看状子上写着军费，怀化将军，定远侯几个字，就端起清茶跟我天南地北地胡扯，就是不肯接。到最后还得我越职上折子，朝堂上还是流言流言满天飞……。”

冷澄立即体味了她的意义，帮腔道：“本钦差代天子行权，彻查晋州假传金矿一案，大小官吏应从中帮手，如有首鼠两端者，本钦差定不宽恕。”

方知微看向“死不瞑目”的老妪，内心也有些微震惊，千言万语说不出来，只是粗重地喘了一口气：“鄙人必然让白叟家入土为安。”

天气渐晚，风声猎猎，黄叶像腐败时候烧的纸钱普通在天空哀哀地盘旋，天空中时而会传来一阵大雁的悲鸣。凄楚的氛围里，只要一个声音淡淡地报告。

冷澄耐不住先开了口：“方兄本日见百姓不得活路，就听之任之吗？当日进士传胪，东风对劲，向圣上许下的治国平天下的欲望都忘了吗？”

冷澄回一声：“鄙人代晋州百姓谢过方大人高义。”

方知微如遭雷击，脚步调然停下，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当时我刚被贬到这个处所，感觉前程无光，就颓废了些，莫知州也并不把我当外人。那天他俄然说，他从怀化将军那边获得了动静，说是定远侯表示军费不敷，怕军心生变，就要在处所上开源节流。我们晋州地处西北，靠近边陲，应当主动为驻军做些进献，然后他就提起了梨花乡有金矿的传说，说是如果找到了金矿，就立下了一笔大功绩，说不准我们晋州高低官吏全能获得朝廷的嘉奖。我当时虽感觉按传说做事，未免儿戏了些，但是看大师因为皇亲国戚那边的动静群情冲动，众志成城，就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省的扫他们的兴。”

“梨花乡有金矿的传说，冷大人大抵也传闻过一二，不过是几百年前的小儿家语，算不得甚么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