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鸳鸯二字怎生书[第2页/共2页]
冷澄正想反唇相讥,听到颤颤巍巍的拍门声,伴着一样的衰老声音:“大人,夫人,安人问您们可起家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冷澄自昨夜出了新房,愈想愈气,又不好回后院惹母亲心。干脆穿戴喜服,在书房里头吊颈,锥刺股,最后竟是伏着桌子,与《论语》睡了一夜。第二天凌晨,因着姿式不舒畅,早早就起来。想起这是媳妇向婆母敬茶的日子,如果被母亲看出端倪,少不得又是一番经验。又想到那女子昨日如此放肆,本日定不会帮他。只得去粉饰一番。因而,穿戴喜服,戴着“大红花”的男人,在晨光初露的时候,偷偷地,蹑手蹑脚地向本身的新房走去……。
冷澄的脸抽搐了两下,倚华看他神采,眼睛眯成半月灯,“夫君,这诗如何?实在夫君多读点书,就晓得天下女子很多,有的是泼悍的。像我如许的,不算甚么。”
门外老仆一时受了惊,还记得明天那新娘子唇枪舌剑,多么气势,明天一起来就一副婆婆“爱媳”,家中贤妻的模样,那声音何其和顺,何其勾魂,难不成,昨晚两人床头打斗床尾和,度过了一个甜美的洞房花烛夜?
倚华:“那里那里,我听过一首诗,诗歌里的那夫君比我还会装胡涂呢。我念给你听吧,“洞房昨夜翻红烛,待晓堂前骂舅姑。妆罢大声问夫婿,须眉豪气几时无?”
倚华:“冷郎中想如何?大师伉俪一体,您想如何,我作陪好了。不过我感觉您也做不了甚么。七出之条别说我没犯,就是我犯了,我们刚结婚几天,您能拿我如何?不过您不消担忧,我对安人必然毕恭毕敬。在这宅子里,您我是希冀不上了,我还是奉迎一下安人比较轻易。”
在他悄悄推开门,本觉得会看到熟睡的新娘,还特地扭开了头,侧着身子进了门。成果刚把门扉合上,就看到淡淡阳光里,一个盛装打扮的梳着少妇头的蓝衣女子,倚在床边浅笑地看着他。
倚华扫他一眼:“那冷大人就等着吧。有道是江山易改赋性难移,何况你看我是贪婪不敷,如果在别人眼中,我却比您会做几分人,起码不会惹人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