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此时有路不如无[第2页/共2页]

明白了很多，也放弃了很多。

定远侯听这大言，还是岿然不动，只是语气里透出凉意来：“你要发疯本身疯就好，别把全部秦家拖下水去。此次你只病了三个月是你的运气，你再这么混闹下去，你的命到底在那里还不晓得呢？”

秦如琛闻言又是哂然一笑：“伯父这句话倒是合我情意，不过有一点您说错了，我不是不吝命，我是太惜命。人生不得行胸怀，虽寿百岁，犹夭也。如果单为了一条命束手束脚的，岂不是白来人间走一遭？提及来，冷大人那不畏权贵的做派倒也挺对我脾气，改天，我要去亲身见地一下方好。”

放弃了一向对峙的倔强，放弃了公义宁向直中取，莫向曲中求的设法，放弃了嫉恶如仇的热血……。

定远侯嗤笑一声：“病？你肯定你这只是病？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吧，别贸冒然出头，给我秦家找费事就算了，要给朝廷谋事你有几个脑袋也担不起！”

定远侯语气里尽是讽刺：“你倒是有自傲？如果真有本领，你又何必躺在床上三个月，还差点就去见了阎王？”

倚华斩铁截钉地打断：“没甚么好对不起的，本来还想如何跟你说，现在你都晓得了也好，这些年我对乐安任氏也早受够了。”

秦如琛俄然停下了脚步，半侧着头想想，装模作样地感喟了一声：“大抵是天妒英才吧。不过，伯父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正要去找我的福分呢，伯父还是不要拦我的好。”

冷子澈，本日我自断退路，但愿他日你莫要负我。

秦如琛脚步一刻不断，还不忘回嘴：“伯父对不住了，不管您明天如何说，我还是要去上朝做事的，比来吏部考评快到了，我可不能让他们挑住错处啊。”

一声脆响，四分五裂。

秦如琛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存亡有命，繁华在天，随他去吧。”

冷澄还是感觉惭愧：“对不起，你刚认回了娘家，我却不能帮着做甚么，如果别的也罢了，此次是国度大究竟在不可……。”

堂下伶伶仃仃地站了一个穿官服的清癯青年，满不在乎地说：“如琛的病已经好了，大伯何必拦着我不让我上朝去？”

如许的他，有甚么资格去指责别人？

定远侯拿起茶盏，狠狠地摔在秦如琛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