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不想松开[第2页/共2页]
席安走后,房里温馨了下来,梁公子的呼吸声在一片沉寂中显得有些粗重。固然他现在是睡着,但必定也是极不舒畅的。
我暖和一笑,道:“畴前我也并未否定这个称呼。”
他的眉峰又隆了起来,半晌后悠悠转转翻开眼,又眨了一下,嗓音轻且含着讶异,道:“我这是做梦了?”
我默了默,温声道:“我不走。”
他抿了抿嘴,道:“之前只是头痛脑热,我感觉不如何要紧的,并且另有好转过。谁知它俄然就短长了。”停了一会,又看向我,道:“不过,若无此一遭,我也就见不着你了。”
我去盥洗室拿了一个铜盆和一面帕子,回到里屋时,月映正和梁公子说着话。
“嗯,是我。”我抿着嘴角笑了一下,筹办把手抽返来,将他身上的被子盖严及时,他不知哪儿来的力量,一下子拽住了我的手,不肯松开。
他皱着眉头将双手放在了被面上。过了一会儿后,我悄悄将他手臂抬了起来,又捡起被脚,想要把他身上的被子重新盖好。
他点了一下头,干咳了一声,喉咙嘶哑,道:“好。”
等了一会,不见月映返来。我深思着梁公子家里必定是备了酒的,许是因月映没有找到,以是出去买了。
月映站起家来道:“珠娘说要上好的白酒,我跑了好几家酒馆才买到的。”然后盯着铜盆道:“这是要做甚么?”
一会儿后,内里响起了脚步声,听着像是月映的。
我握了握他的手,说道:“你病了这么长光阴,我竟一点都不知情,实在是对不住。”
我站起家,忘了手仍被牵绊着,刚起来便又被拽着坐下了。
我别过脸去,看了一眼桌案上的茶盏,道:“你想不想喝水?我瞧着你的嘴唇干得发白。”
他还是笑着,说道:“但我喊你时,你没有承诺过。”
我没言语,他渐渐将手放开了。
正欲将他的手臂放下时,俄然听得他低声呢喃道:“席安,现在是甚么时候了?”
本来是昏睡中的梁公子将被子翻开了,能够是因为发着高热的启事,以是即便是只盖着一床薄薄的被子,也会感觉难受得慌。
我将软枕拿了出来,让他平躺在榻上,说道:“不急,我还得等月映呢。”
她走上前来,轻声道:“梁公子还是睡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