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婉拒帮助[第2页/共2页]
他为甚么会俄然让我出去呢?莫非是因为男女有别?可梁公子应当不是如许一个拘末节的人呀,当初在潭州的时候,我脚崴了,他不是把我从岳麓山上背到了书院吗?
他眼睛眨了眨,似是在回神,半晌,道:“娘子,是你啊?”他的眼皮垂了下去,接着尽力抬开端来转动脖颈,将脸朝向了里侧。
“醒了。”我微微一笑道。
“珠娘怎的不出来?”月映又问。
“我没事了。”他回道,然后对着月映道:“把药给我就好了。”
梁公子身上裹着一件素色纱服,站在门后,垂着眼皮,一副不肯瞥见任何人的模样。
我尚在发怔,他却已然将门合上了。
屋里一阵窸窣声过后,门俄然开了。
他将眼皮翻开一条缝,干干的嘴唇中吐出两个字:“小宛。”
我愣了愣,旋即暖和与他道:“梁公子,你醒了?”
梁公子受伤后倒在了泥泞不堪的地上,头发和耳际都沾上了泥水,泥水干了后,头发一缕缕地黏在了一起。他本来是那样清清爽爽的一小我,现在却因为我的事把本身弄成了这般模样。
我没搭话,走了出去,又帮他合上了门。
院外响起了脚步声,一个丫环一手挑着一个灯笼,一手举着伞,中间是月映。月映手上提了一个食盒和一个茶壶。
我望了一眼手上的湿毛巾,道:“可你头发上的泥还没擦洁净。”
我走到几案前,打湿了毛巾,拧得半干;折返来,给他擦了脸和手。然后又拿了一张杌子在踏板上,将铜盆搬到塌边,把毛巾弄湿了一些,给他清理头发上的泥块。
话说返来了,月映本身感觉不美意义,然后推己及人,看到我这副安然的做派又会如何想我呢?梁公子只是朋友呀。
话刚开个头,他便打断道:“娘子请回吧,多谢照顾,我已经没大碍了。”
我走到门前轻叩了三声,道:“梁公子,药已经煎好给你拿过来了。”你现在能够让我出来了吗?
“是不是头如许枕着不舒畅?大夫怕你捂了伤口,以是让你如许俯卧着。”我觉得他是感遭到了不适,便温声安抚他。
月映将手中的食盒递畴昔,轻声问道:“梁公子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