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铁证[第1页/共2页]

“那是甚么东西？”婆婆问道。

“有，当然有。”我昂对着她的目光果断道。

婆婆冷着一张脸，没话。

婆婆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涓滴不让步，道：“她用这碗莲子羹来暗害我已是铁打的究竟，你顿时将这毒妇带去官衙，她到了那儿就没法不开口。”

婆婆在榻上低低骂道：“我早说这毒妇留不得，若前次三郎没有拦着，现在我也不会遭这个罪。她都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暗害我，谁还制得了她。”接着，又哀叹道：“我蓝家是造了甚么孽，自她进了我蓝家的门，蓝家就没有安宁过。”

我俄然感觉后背一阵凉飕飕的，那包老鼠药是月映昨儿下午买的。我当时心想着，不管房里有没有老鼠，但这药不能华侈，以是就让月映拌了瓜子搁在橱柜地下。它就是用来药老鼠，不是甚么“或许是用来药老鼠的”。

他行了一礼，说道：“老夫人，少夫人房中并没有甚么害物。”

月映还是不让步，我淡淡道：“月映，让她搜吧。她能搜出甚么来呢？”

我心如寒冰，已不想为辩白。

莺巧双肩颤抖了一下，颤声道：“莺巧……莺巧方才，搜少夫人的房间时，现了这个。”说着又把手向前伸了伸。

我忍无可忍，禁止道：“与月映何干？”

她神采有些讶异。很明显，她方才不是在问话，她并未想到我会做出如许的反应。

我茫然望了她一眼。月映拦在我面前，斥道：“婢女，你想做甚么？”

“那，”管家瞄了我一眼，道，“这件事待三郎子返来再措置？三郎子顶多到明日便会回了。”语气问地极谦恭。

“珠娘……”月映顾恤地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退到了一旁。

管家手足无措，半晌，道：“还是，还是等三郎子返来吧。”

她端住我的手，绝望道：“珠娘，老鼠药是月映买返来的，是月映闯的祸。”

我脑筋里空空的，感觉现下像是在做梦普通。

“我几时冤她了？”婆婆瞪眼道，“她是想害得我半死不活，再有力量管她才好。”接着，她又指着我愤恚道：“她，她就是要折磨我。”

婆婆神采凛然，道：“她暗害亲长，这天大的罪恶，我就不信谁能包庇得了她。”

话音未落，婆婆怒声道：“三郎不在，我就做不了这个家的主了？”

月映惊叫一声，握着我的双臂，焦心道：“珠娘，珠娘？”

这寂静的时候里，俄然听得门外有短促的脚步声响起，并且这脚步声正向屋内逼近。

“是……是一包瓜子，内里，拌了老鼠药。”说着，头又在地上磕了磕，语无伦次道：“莺巧该死。这东西或许只是少夫人用来药老鼠的，莺巧不该……不该，可莺巧毫不敢欺瞒老夫人，以是才将它呈了出来。”

我轻舒了一口气，安抚她道：“没事，我骨头比较硬，”见她眼眸雾气蒙蒙，我又说道：“真的不是很疼，砸在背上总比砸在脸上好吧。”

正想着，她俄然对着婆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接着寂然地捧出一包东西，却并不说话，只把头伏在地上。

后背吃痛，茶盏从肩背上急坠落下去，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青姨娘在一旁劝道：“娘，姐姐的意义是，她没想要暗害您。您不要冤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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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外俄然现出一个着蓝色素纱的男人身形。我讶然望去，蓝笙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眸色里尽是怠倦。

婆婆冷冷道：“事到现在，你另有何话可说？”

我猎奇地转过脸去，莺巧气喘吁吁地跑了出去，而她甚么时候分开配房的我竟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