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审判[第2页/共2页]

县爷开口道：“出去讲。”

管家行至气度的大门前，拿起安排在鼓架子上的鼓槌，悄悄地敲了几下。

官衙的大堂里燃着一盏幢幢的烛火，叫人有些渴睡。我立在大堂中心，身边站着王管家，再中间站着方才给我们开门的捕头。县爷高坐在大堂之上，神采略有些怠倦。

没有料想中的气势严肃、声音震天的那一句“威――武――”。也没有挤满官衙、小声群情的看客。大堂里寥寥几小我，再加上屋外的绵绵秋雨，叫我生出一种苦楚。

我俄然打断道：“请等一等。”

只是，官衙也闭了大门。我心想，它不会不收我这早退的“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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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仍然在那儿难堪地站着。我走到鼓架前，拿起鼓槌，“嘭嘭嘭”地敲了起来。

县爷深思了一会儿，说道：“暗害亲长，这但是大罪。按律当斩，但考虑其所造结果轻微，且认罪态度主动，”然后从一个朱红的木盒中抽出一块朱红的刑签来，道：“判两年牢刑。”

管家行了一礼，我亦跟着福了一礼。

我冷静地站了一会儿。心想，事情已被论定，若拖到明天，那又是另一番生离死别，不如早些结束。

那捕头收了铜板，扔下一句话：“在这儿等着。”说完便又闭上了大门。

不一会儿，官衙的大门翻开了一条缝，一个佩带着朴刀的捕头探出头来，不耐烦道：“现在已经休衙了，有甚么事明日再来。”说着，便要关上门。

一声惊堂木打断了我的思路，县爷怒道：“那里的罪妇？好大胆量！公堂之上岂容你猖獗？”

我感慨完，才现王管家讶异地望着我。内心已是非常悔怨，方才万不该讲错道破天机呀。

县爷的问话突破了沉寂：“谁是报案人？”

县爷看向我，皱眉道：“你是作案者？”

他缓过神来，说道：“罪妇为何一心求死，此中可有何原委？”

我“咳”了一声，道：“我方才的意义是呢，做人要乐天知命，天意把我送往哪儿，我就往哪儿走。现在天意将我送到了官衙，那就让天意的代表的臣仆――县官大人，来决定我的运气吧。”

管家忙说道：“县官大人，可否容小的向她问几句话？”

我又说道：“请县官大人成全罪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