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二章 什么是爱[第2页/共3页]
一炷香的时候不到,搜索的人就返来了。远扬作为睿王府的管家天然是率先出去。他手中端着一个木盘,躬身道:“启禀王爷,主子在西配房找到了一个和王妃药碗一模一样的碗,是在办理王妃房里吃喝器具的知画房里找到的。”
景宇嘴唇抿成“一”字,目光中模糊带着嫌恶与痛心,“本王何曾虐待过你?本王只不过是多宠嬖了些蓉儿,你就这般暴虐吗?”
慕雪芙庞大的目光停驻在董氏的身上,久久不能收回。
知画一听要赏板子,吓得面色更加惨白,但还是嘴硬,道:“这些银子金饰都是奴婢常日里辛辛苦苦攒的。”
董氏没有答复,只是淡淡的看了眼瑟瑟颤栗的知画,嘴边包含着一抹苦涩的笑意,卷着一缕缕如初秋时残落的花叶般寂落的哀思。
睿王一贯脾气温润,宽和待人,别说是妻妾,就是下人也从无吵架之时。本日竟对侧妃用刑,可见是真的起火。
顷刻,话音刚落,只见董氏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刀光一闪,直直的插入她的心脏。她还是看着景宇,仿佛要将他刻在脑筋里普通,那样密意,那样痴迷。缓缓地,她一点一点抬起手,恍惚的双眼将景宇的身影拉到她的面前,她微微一笑,就像是初冬到临时的最后一朵秋花,半开半落在花枝枯萎的枝头上,那种欲凋欲零的姿势,似是病笃前最后一丝挣扎与挽留。很快,她的身子一点点软下去,倒在了地上,只是垂死之际,悄悄的唤了一声,“景宇,我爱你。”
景宇勃然大怒,看向角落里站着的知画,喝道:“知画你另有何话要说?竟敢暗害王妃和世子,你的确是罪不容诛。”
景宇见她不说话,内心蕴着的肝火更甚,厉声唤过远扬,“给本王狠狠的掌嘴,掌到她晓得说话为止。”
景宇闭上眼睛,嫌恶道:“若非你亲口承认,本王真的很难信赖你如许温婉谦逊的女子竟包藏着如此祸心。”
睿王对人一贯谦恭温润,何曾如此疾言厉色,明显是真的起火。但谁都能够了解,本身的王妃和孩子差点被人下药杀死,换做是谁都一样。
淡月拢纱,月光如水般安静温和,东风无边吹拂,微微蕴凉,异化着春寒料峭的气味。
知画早已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现在再听睿王的吼怒,更是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她勉强支撑着身材,但胳膊还是不竭抖擞,结结巴巴道:“奴婢甚么都不晓得,也不晓得这碗怎会在奴婢那边。”
景宇皱了下眉,重重的收回一声感喟,半晌,转过甚,泠泠道:“董氏暗害王妃与世子,证据确实,又亲口承认。本王念及她服侍多年,不忍将她交与刑部法办,今赐她白绫一匹、匕首一把、毒药一杯,任选其一,自行了断吧。”
董氏再度盈盈叩拜,密意目光凝睇着景宇,翻滚的泪水在簇簇烛火的映照下不竭明灭着微小的光芒。仿佛费了很大的力量才咽下喉中压抑的怨与恨,“妾身谢王爷成全,不过,不劳王爷操心让人去安排了,妾身来时就已经晓得结局,以是妾身早已经为本身筹办好了。”
董氏用指尖抹掉眼底的泪痕,缓了缓,道:“那是因为妾身深爱着王爷,妾身是因为爱才会如此妒忌,才会痛恨王妃,才会恨不得她死。”许是刚才木尺打的太狠,她的脸上暴露苦痛的神采,她摸了摸嘴角,手指上沾上了一丝血迹,悄悄一笑,道:“只是妾身不敷暴虐,不敷大胆,如果减轻几分药量,她本日那里还撑得畴昔?”
景宇闭了闭眼睛,摁了几下额头上的青筋,复挥手表示停下,再望着董侧妃道:“姝妤,你陪在本王身边多年,是最早一匹入府的人,又一贯循分守己,本王觉得你是个好的,以是给了你除王妃以外统统的礼遇与尊敬,就是与你平起平坐的林氏也不如你。但为何你的心要狠辣倒如此境地,连未出世的孩子都要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