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3页/共4页]

林沉舟一笑：“不，恰好恰好。若非她女后代婿不孝虐待，她也不至于半夜做贼，天然不会被无端打死了，以是她之以是死，还是那两人而至。”

小唐无法，摸了摸袖子，取出一张银票，欲给不给，眼望着应兰风，说道：“应大人你可要想好了，休要只顾面前，忘了退路……”这天然是小唐美意，旁敲侧击地提示应兰风。

县衙后院的客房当中，两人对桌而坐，小唐替林沉舟倒满一杯新茶。

小唐也是无可何如，之前本想深问应兰风是否另有原因，只可惜没得机遇。

林沉舟嘲笑道：“不过是贪财罢了，现在泰州被旱情所苦，他不思勤政赈灾，却忙着大发横财，这等贪婪笨拙，实在少见。”

林沉舟思忖半晌，终究点了点头：“我好似真的有些暴躁，那便如你所说，且再看看罢了。”

林沉舟呵呵道：“那么不知要价多少？”

小唐咳嗽了声，干脆走到树边，抬头看看，笑说：“你休要乱动，我带你下来。”

小唐差些儿笑出来，怕她焦急，只得答允：“好好好，那你先下来再说吧。”

应兰风微微暴露忧色，说道：“这个的数量不大，约略也有二三百担罢了……”

书房内一时沉寂无声，应兰风见两人不答，便自顾自地又道：“这柿子也是极好的，个儿大，又香又甜……”

应怀真大吃一惊：“甚么？”话音未落，就惊叫一声，本来小唐双足点地，身形悄悄跃起，探手在她腰间一抱，旋即落下地来，一起一落，动员树上的金桂纷繁飘摇而下，甜香阵阵。

林沉舟忍无可忍，打断他的话头，道：“这一次大人又要多少银子呢？”

而凶手也一同被四邻八舍解押来了大堂，分毫不费应兰风半点力量，只是让人惊奇的是，凶手竟然也并非别人，而是黑婆的半子。

黑婆的女儿早就出嫁，离得也不远，就在邻村，是以保长把黑婆送到她女儿家里，本来是想让她女儿照顾着，不料黑婆的女儿性子同她娘一脉相承，极是个爱撒泼无事生非的妇人，平常在家里就调拨着男人不去孝敬公婆，现在她自个儿的娘来了，服侍不上两日，也便生了厌。

现在已经轰动了四邻，点灯了看时，才发明死者是黑婆，不幸嘴里还塞着半个馒头，大师伙儿见死了人，又见黑婆死状如此，不免觉着不幸，当下同心合力，把那男人跟妇人解来衙门。

林沉舟对小唐道：“你可瞧清楚了，此人贪得无厌，厚颜无耻，再看他这些家奴，叫甚么招财进宝，唯恐别人不知其贪婪成性，真真是妙极了！”

应怀真如在梦中，定睛看去，正对上金色的桂花雨中，小唐笑微微地双眸，眼角那一点滴泪痣若隐若现。

林沉舟夙来城府深厚，现在却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小唐虚与委蛇道：“我等天然是信赖大人的，对了，方才大人说是急需银子用才出此下策，莫非是衙门中出了甚么事？”

小唐一惊：“这……此话从何提及？”

应怀真咽了口唾沫，道：“那……你别跟我娘说。”

小唐本是想看他是否有甚么隐衷……见他一口否定，微微皱眉，正要再问，应兰风却又看向林沉舟，道：“林兄，提及来，我另有一事……”

小唐微微点头：“既然应知县判的很好，恩师为何还是苦衷重重？”

小唐忙道：“本日中午的饭，我探听了那两个丫环，那叫吉利的才奉告我，本来是那张大官人家早上送来的。说是为了报答这一次小怀真为他家小官人替了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