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页/共5页]

李贤淑道：“这个不能够，到底是伉俪一场，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才修的共枕眠呢，不管如何胡天胡地的闹，莫非要丢告终嫡妻不成？”

张少奶奶见她如此说，便含笑温声道：“我也是因为家里的事儿太心烦了，故而胡思乱想，才多说了这些，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别是以恼我，怪我多嘴才好。”

李贤淑捂着嘴笑，道：“你们家那位便是如许的性子，这么些年你竟还没风俗么？”

“便是这事儿蹊跷，”李贤淑思忖道：“她说来讲去，竟特地问起前日走的林唐两位爷，还问你同他们相处的如何……最后又说甚么，他们家的爷在京内似跟这两位照面过，你说她无端端在这时侯说这些，是不是有些古怪？我看她那去处，却又像是特地来跟我说这件事儿的。”

应兰风道：“虽不是天王老子派来，却比阿谁更加短长，可记得前日我担忧的铁骨御史？那位御史，是姓林的……”

伉俪两个在内说的伤情，却没想到应怀真在门口早已闻声。

李贤淑哼了声，道：“他倒是敢尝尝？”

少奶奶凝睇着她，道：“我也是随口问问，你也晓得先前我们家也是京内的……那日怀真生日我们爷也来，正跟那两位同席……厥后我恍忽听他说，这两位非常面善来着，倒似是在那里见过。”

本日一早，应兰风自去公堂，李贤淑批示丫环们跟一个婆子浆浆洗洗，内里报说张家少奶奶来了，李贤淑忙洗了手迎了出去。

李贤淑皱眉道：“她看似是来闲话家常的，但她夙来是个有分寸不肯多嘴的人，本日竟然破天荒提及家事并你我的事，我看……她本意不是说这个，只是被我逼急了拿出来挡的……”

面前云卷云舒，瞬息万变，应怀真眯起眼睛，无法苦笑。正在现在，却见吉利从外缓慢地跑来，叫道：“大人！少奶奶！内里来人啦！”锋利的声音，如许刺耳。

自打她生日过后，张珍就没来过县衙，固然有些无聊，但总比见了戳心的好。

张少奶奶抿嘴一笑，忽地叹说：“我倒的确有件堵着心的事儿，也只好跟你吐一吐苦水了。我们家爷甚么都好，但是有一件是千万比不上应大人的。”

印章上那“谓我何求”四字，应兰风自但是然便想到这多数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一句，这两句出自《诗经》，意义是说：懂我之人，晓得我内心有所忧愁，不懂我的还觉得我另有所图。

应怀真并未进屋，回身走到台阶前，渐渐坐下，托腮呆呆地：此一刻，阳光满目，天空湛蓝，但是风卷着云，如风驰电掣滚滚而来，又怎能预知下一刻阴晴祸福？

李贤淑夙来刚烈，现在却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应兰风笑道：“我更加不明白了，那她到底想说甚么？”

两人在屋内喝茶吃糕点，外头张家少奶奶跟李贤淑坐了，少奶奶便道：“你又在忙？那些活计，就交给下人做便是了，如果人手不敷，就叫人去我家里喊几个来帮手，多轻易的。”

现在快意便来添茶，等快意退下后，少奶奶浅浅啜了口，把手中茶杯放下，忽地成心偶然道：“对了，前日里那两位救了怀真的爷们儿，已经走了么？”

张少奶奶道：“你也不是不晓得，我们家里已经有了这么几个了……”说着，就举起右手，伸出三个手指头，又道：“他尚且不敷，还想再纳一房，家里这几个已经不是好相与的主儿了，隔三岔五便弄几出‘大闹天宫’‘三岔口’的，乌烟瘴气……你说我内心这口气儿如何能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