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昔情难追(上)[第2页/共3页]
那老衲听他言辞,深思真假。东首的中年和尚一挺长剑,恨恨的道:“师叔别听此人抵赖,这些人若不是他所杀,他来此何干?”那老衲点头称是,眼望高齐,高齐道:“鄙人此番前来,是有要事相告林之奇林大侠。”那中年和尚道:“你既有要事相告,事前可知这些人枉死于此?”高齐道:“鄙人不知。”那中年和尚嘲笑道:“既然不知,你如何不走正门,却翻墙而入?”
当时,月上柳梢,晚风轻拂。高齐问了然林家府邸地点,便沿路寻去。那林家是本地的王谢望族,府邸占地颇广。高齐站在林家高墙以外,已感到一派富庶豪奢。高齐见墙里灯火透明,想来林家安然无恙,心下稍宽。他本来心中孔殷,来至此地,反倒惊骇起来。他这十年,所回避的就是这高墙里的仆人,此时现在却本身找上门来。
高齐这一惊非同小可,本身竟被认作了首恶,他当即说道:“大师乃有德高僧,如何诬告于我?”那老衲道:“阿弥陀佛,施主即做恶业,如何反说老衲诬告?莫非这林家四十余条性命不是施主所害?”高齐正色道:“大师明鉴,鄙人来到林府,这些人已然被人所害,并非鄙人所为。”
他正要拜别,忽想起来此初志,该将玉盒之事奉告林家才好,林家既晓得此事,必能防备,只是如此一来,不免相见,他又不肯。想到此处,忽生一计,心想:“我只在书房中悄悄留下字条,利用前人的字体,十年未见,想来他们也认不得我的字了。”
他也不知这是不是本身思念心切才想出来的借口,既然有了这个由头,他便心安理得了。
高齐在墙下盘桓很久,心内非常冲突,林家既然安然无恙,他该悄悄拜别才是,可贰心中却有了偷偷看一眼心上之人的动机。他轻功高强,即便在窗下偷看一眼,也不至被人发明,只是所念之人既已为人妇,先贤有言:“君子慎其独也。”他既饱读诗书,怎能答应本身去干这类活动。他想到此处,额头竟岑岑流下汗来。
高齐将李元弼佳耦葬了,带着李清时返回七星镇。他按着李元弼的遗言,在李元弼住过的堆栈房间里到处搜索,却未找到阿谁玉盒。他晓得那玉盒干系严峻,已害的李元弼家破人亡,必然有人捷足先登,先行偷了去。他知那玉盒是有人托镖送与福建莆田林家,他与那林家渊源颇深,这十年孤苦与其有莫大干系。这玉盒必然埋没着庞大的诡计,说不定林家也将遭遇大难,他想到此处,不敢担搁,带着李清时快马奔向福建莆田。
高齐凝神细查内里无涓滴非常,这才进入堂内。他细看这些尸身,这些人皆着仆人服饰,年纪有老有少,动手之人脱手非常狠辣,皆是一招毙命。高齐顾虑林之奇佳耦的安危,闪身进入后堂,穿过后堂,见天井当中又有十几具尸身,他四下搜索,不见一个活人,又忧又惧,不免心浮气躁起来。他回到前堂,正不知如何是好,俄然四周八方传来飒飒响声,高齐不及细想,听声辩位,他从不照顾暗器,从怀中摸出一把铜钱向四周八方射了出去,随即身子外上一纵,哪知又有兵刃劈面劈来,高齐玉箫横出,使上了七成力,将击来的兵刃挡住,借势跃了返来。
高齐将李清时安设在莆田乡间的一户农家,本身又快马驶向莆田城里。
一僧俄然说道:“施主,好暴虐的手腕。”高齐见这说话的老衲所占的方位,恰是拦住他向外一跃之人。他手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