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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归》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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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见面了[第1页/共2页]

令奚简坐立不安的人就在他前面半箭之地。那是一列庞大豪华的车队,以一辆富丽的驷马车为首,百余甲士执戈保护,又有两辆驷马车相随。最后数辆装载着箱笼的马车,车后跟着数名奴婢打扮的男人。

还不如他身后只穿土布窄筒的单裤单褂的侍从扎眼呢!

“可惜圣王只要一个,连他的儿子们也没一个能做到他那样。”任续生出些感慨来。

自圣王定制,世上便只要一个王。天无二日,现在的天下共主是申王,南君这是僭越了。

姜先左手边坐着的,是他的教员容濯。容濯年约五十许,清癯精干,是他父亲活着时为他礼聘的教员。右手边端坐着身着皮甲的任续,叙续三十余岁年纪,黑面虬髯,身形魁伟,是唐国名将。两人是唐国的忠臣,也是托孤之臣。

可惜唐公已亡、申王想兼并唐国以扩大分力真正地“王天下”。姜先的母亲在被陈侯接回娘家之前,被迫借口卜筮倒霉,令独子远行,名为游学,实是出亡蛮荒。

车队仆人姜先只要八岁,年纪虽小,来头却大。父亲是唐国国君,母亲是陈侯之女。天子申王与他本家,是他父亲的族兄。是再端方不过的王族公子。

任续有些憋气隧道:“我们倒是离故国越来越远了,不晓得申王将唐国糟蹋成甚么模样了。他已经是天下共主,为何而这般相逼?”

姜先低声咕哝道:“我要取水洗眼睛。”

姜先神采不好,礼节却还殷勤,行动间不自发带着一些“文明上邦”的傲气。那守官见他面色惨白,很有些病相,行完礼还体贴肠扣问:“公子是否水土不平?且饮些本地下火解瘟的青饮,到了王城,我王宫中有良医。”

这就很费事了!自从数日前在荆国不幸偶遇了这位公子,奚简就一向悬着心,恐怕半路上被迁怒打死了。

睡梦中如有所感,姜先坐了起来,疾步走到窗边,翻开了竹帘,窗外一株古树上,坐着一个小女孩。

容濯慎重地对姜先道:“申王的欲-望是没有尽头的,获得的越多,想要的便越多。做太子的时候,只想做国君,做了国君,又想做王。成了王,又感觉进贡的诸侯太少。”

姜先原就对这气候有些不适,再看面前之人,又是一阵眼晕。这守官的衣裳学中土的曲裾,却左衽,袍短不及地,只在膝下数寸,袖子只要普通一半宽窄。更风趣的是衣裳的配色与斑纹,土蓝色的底,大红大绿的山精野怪绣得浑身都是。人是生得精瘦彪悍,落在姜先眼里却好似宫廷侏儒扮风趣,因不敢僭越,便将服色改了又改粗陋已极。又或者是个须眉丈夫胡茬未剃洁净,套上女人衣裳往脸上搽了二斤粉。

姜先右手成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两声:“我免得,”又皱眉说了一句,“那些蛮夷。”语气带了点轻视,又带了点自嘲。

当经常例,出则为将、入则为相是常有的,但是人各有所长,容濯善于文,而任续善于武。正因有此二人在,姜先的母亲才气狠下心送他远避风雨。

夯土的通衢,路面微有不平。数名布衣佩剑的青年男人,围跟着采风官奚简的坐车。拉车的双马匀速奔驰着,奚简偶然抚玩风景,将广大的袖子上捋,挂在肩上,暴露两条皮肤松驰的胳膊,执一柄大葵扇冒死地摇。天热还在其次,心躁。转头向身后看去,也只能瞥见本身的车壁。

其间馆驿也与土官的衣服普通,与中土半像不像的。馆驿内有冰盘降温,可贵的温馨。姜先年幼渴睡,本该堕入黑甜乡的,却老是迷含混糊地难地甜睡,陌生的处所,奇特的说话、笔墨,半是熟谙半是独特的服纹装潢,这些东西总在他面前打转,令贰心中不安。像是做了很多梦,个个都像是有本色,或压得他呼吸不畅,或叽叽喳喳搅得他不能安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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