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烽烟起,暗潮生[第6页/共7页]
内战之祸,胜于外战。
赵绵泽打得一手快意算盘,可元祐憋了近两年的气,岂是等闲从命之人?他在山海关骂了一通人,把圣旨摔得“啪啪”作响。紧接着,把关防事件交代给营中参将,便带着一队人马到了北平,适逢北平布政使王卓之“请”走晋王府属臣。
可元祐从山海关赶过来,已是为赵樽焦急不已,他本人却不急。瞥一眼夏初七瓷玉般的俏脸儿上担忧的神采,他翻身上马,拍了拍元祐的肩膀。
北边的环境于蒲月尾到抵京师。
寂静好久——
可大要上的安静,却不能粉饰风起云涌的到来。
赵樽一行从体仁门入晋王府,却见王府大门敞开。
京军原就骄横,一次又一次不费吹灰之力的胜利,让他们产生了“冰脸阎王只是纸老虎”的错觉。士气大涨之余,戾气也在狂增。每到一处城镇村庄,如同蝗虫掠过,烧、杀、抢、夺,奸……恶事不断,仿佛完整忘了这里是南晏地盘,这些百姓与他们同为南晏人。
见此景象,元祐更加不能忍,胸中热血蹿到脑门儿,只需赵樽登高一呼,他便要剑指京师,一起南下……现在看赵樽兴趣缺缺的模样,可想而知,他的气有多大?
只是,赵樽回府的时候却极少。
可现在,赵樽说……他不打?
“你若憋出病来,还如何去江淮治水?”
夏初七感觉自家爷便没有金山银山,可兵事情坊投入这么大,却没有见他喊穷,不由错愕不已。
除了一头扎在兵事情坊里凡事亲力亲为,她把剩下的时候,全都交给了厨房。今儿清蒸蜜枣糕,明儿蛋黄蔬菜面,大人小孩儿皆宜,把宝音养得个白白嫩嫩,仿佛一个全职母亲的勤奋形象……让她自个儿都有些佩服自个儿。
此一役,晋军死守城门不出。京军叫阵三天后,遂攻,却久攻不破,围霸县城半月,因为粮草题目,再一次在霸县四邻掠取,百姓怨声载道。有青丁壮者,纷繁前去投奔晋军,天下百姓哗然,声讨连天,亦有臣工从速上书朝廷,要求天子严惩办军不严的邬成坤。
大战即起,烽火将燃,赵绵泽却要把元祐调去治水,其用心如何,底子就不必细究——很明显,他是要伶仃赵樽,不但砍掉他的左膀右臂,连脚指头都要给他切洁净。
莫怪元祐活力,失实是那道圣旨太首要了。
明目张胆的这么做,证明撤藩之事,已迫在眉睫。
“文房四宝!朕要拟旨!”
幸亏,他们相爱。相爱,便可包涵。
传闻晋王府的属官里有人经不住酷刑拷问,已然画押招认,供出两年来晋王谋逆的罪名多少,其供词已快马加鞭上陈朝廷。
全部北平府都堕入在一片愁云惨雾当中。
“等等!”赵樽止住他,“不准便利。”
“少鸿,搞甚么鬼?”赵樽压沉声音,目光骤冷。
兀良汗随之而动,由新任大汗阿木古郎亲身挂帅,于蒲月初十领兵达到居庸关外,与哈萨尔遥遥相对,对居庸关构成包抄之势。
赵樽紧紧抿唇,不睬会他。
夏初七冷静立在边上,辩白着元祐的话,脑筋里突地便迸出一个词儿来——双规。
现在三番两次,元祐规劝的话固然说了一堆,但肚子也被他灌满了茶水,恨得牙根咬咬,“你到底要做甚么?”
晋王府的属官被带走了,一向没有放返来,赵樽仿佛也无所谓,一向没有前去北平布政司扣问此事。
说到晋王府属官,赵樽不成制止想到两年前乾清宫门口的血案。目光一沉,他打断元祐的话,冷着声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