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好歹毒的心肠。[第2页/共8页]
“绑?她阿谁性子,若非志愿,谁能强求?”
赵绵泽揉了揉额头,目光微微一深。
翅膀家数之争,兄弟骨肉相轧,又一次拉开序幕。
可还未入内殿,便见前来迎驾的虞姑姑堵在了门口。虞姑姑是贡妃的贴身婢女,与崔英达极是熟谙,常日见面总能有几句顽笑,而这时,她脸上却一片凉意。
洪泰帝略略生喜,上前两步,撩开了珠帘,大步往她的床榻走去。
徐文龙声音未落,吏部尚书吕华铭就站了出来,声音里略带了一丝低低的嘲弄。
龙椅上的洪泰帝,摸了一把下巴上的髯毛,终是指撑额头,朝他摆了摆手。
“滚!滚蛋,不要在面前碍眼。”
故而,赵构一席话,便可引来无数同谋。
柔仪殿是贡妃娘娘所居寝宫。
丧报未入东宫文华殿,直接往乾清宫而去。得闻动静的皇太孙赵绵泽披了一件月红色的锦质大氅,站在文华殿的丹墀之上,抿着唇角,久久无言。
听着他自言自语,崔英达冷静不出声。直到一个小寺人鞠着身子出去,与他私语了几句,洪泰帝还是沉浸在情感里,没有回神儿。
谨身殿里,又是一阵沉默。
盖棺定论是对一个逝者,一个威震天下的豪杰,一个世人钦慕的神武大将军王,是非功过的最后必定。
崔英达叹了一口气,都不知如何安慰天子。虽说这梓月公主气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但父女俩向来亲厚,从未有像本日这般的针锋相对。
殁了?
说来讲去,不过一个“利”字罢了。
赵构低头扛手,“是,儿臣自当竭尽所力。”
崔英达拂尘一紧,满脸讶色。
“殁了”两个字,如若惊雷。
吵嚷一阵,向来很少过问朝政的秦王赵构,也就是大晏王朝的正一品宗人令,咳嗽了两声,终是喘着气站了出来。
娄公公被他盯得脊背发冷,浑身发颤。
赵绵泽心中一凛,抿了抿唇,庄严了神采,“孙儿附和二叔所言,当查。”
他降落压抑的声音,带着一种“兔死狐悲”的悲惨,说话里,视野掠过沉默的赵绵泽,又掠过一众的皇子皇孙,最后才定格在洪泰帝的脸上。
崔英达的声音,唤回了洪泰帝。
看着他的背影,镇静后笑了笑。
赵梓月没有转头,声音哽咽。
贡妃又笑了。
“臣妾残身病体,苟延残喘地活了这些日子,于存亡之事,早已看淡。陛下,老十九之事,臣妾知您忧心。但这些年用心机佛,倒是悟出一个事理,存亡由命,繁华在天,世上诸般事,皆是强求不得,陛下为之感慨,伤身误己,不如看开些。”
看她颤抖着双手,抱琴严峻地畴昔。
“善儿,这些年来,你一定不知?朕当时只是一时愤恚。或说……是恨,恨旁人得过你。朕当时蒙了心,但非论老十九是不是朕的儿子,朕并未真的想过要他死。现在想来,他与朕这般像……是朕,是朕亏了他。”
“太孙妃,您怀着身子,千万保重,不要动了肝火呀?”
“爱妃,朕并无此意。”
那贱人好毒,胆敢直接参军驿传来,如果让旁人或是绵泽看了去,如何得了?
“陛下,卯时了。”
“皇太孙可有回宫?”
他是天子呀,她怎敢如此?
“爱妃。”
自从圣上的旨意发往阴山开端,他就觉得晋王殿下能够赶得返来过“上元节”,能吃得上宫中的元宵,哪料会是这般?
赵构抬开端来,看着宝座上的父亲,出口竟是字字冷硬,“父皇,这些话儿臣原是不想说,可现在十九弟去了,儿臣做为二哥,实在不吐不快了,且容儿臣猖獗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