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万金修墓葬猫儿[第2页/共2页]
世人笑声顷刻戛但是止,再看时那马竟然落空了双腿,一把匕首深深地插在心脏,地上一片刺目血腥,方才还对天长嘶的马,现在已毫无生息。竟不知何时从马车里飞出一把匕首,割去了马的前蹄,又插在了马的心脏。速率之快,世人竟未曾发觉。
只见那人正坐在马车里,着一身青竹纹镶边的云锦袍子,外披着玄色貂绒大氅,即便上半边脸被一块银色面具遮着,也难掩他丰神俊朗的英姿和与身俱来便披发着的周身高贵气味。
马车前面是八名一样骑着高头大马,着同一深蓝色云衫的结实男人。固然没有佩剑,但各个身强体壮,明显技艺不凡。
泰康二十三年,腊月初八。
“如此……可好?”豫王在一阵沉寂中嘴角暖和一笑,对那少年开了口。
“大胆王荣甫!已经一命抵一命,你还要王爷如何?”一旁的劲装男人顿时火冒三丈,拔出剑来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
楚云弈也不该吴刀,闪闪发光的乌黑色面具下眯了眯双眼,对王荣甫冷冷道:“你倒是跟本王好好说说这猫有何来头,若说不出个以是然来,本王万金修墓葬的便是你!”
但在一旁围观的百姓却如何也笑不起来,因为他们再清楚不过那只猫儿对于面前的这个少年意味着甚么,碰不得、摸不得。再看看王荣甫垂垂皱紧了的眉头和缓缓眯起的眼睛、紧握的双拳,更是笃定了本日他必不会善罢甘休。
一旁不明此中盘曲的世人听的一头雾水。
“看来你的本领的确不小!”豫王仍然正坐在车内,脸上看不出是何神采。
“吴刀!”楚云弈一声呵叱,劲装男人吴刀心不甘情不肯地收了手中的配剑,退到了一遍。
一旁的路人很快簇拥而至,围了上来,各个面儿上神采惊悚。紧接着,一片乱哄哄的群情之声。
昨夜刚下过雪的帝都城里一片银装素裹。
泰康三年长孙太后归天,豫王悲哀万分,伤及身材,前去封地冀州疗养。自此二十年缠绵病榻从未踏足帝京半步,也不知此次俄然回京所谓何事。
那笑容和顺有害,纯粹如天山圣美的云彩。仿佛方才那残暴的一幕绝非出自此人之手。
“一定!传闻那王荣甫连太子殿下都不放在眼里!”
那劲装男人及八名侍从俄然神采一凝,回顾单膝跪倒:“王爷!”
人群中齐齐唏嘘一声,群情之声更是不竭。
少年顿时回过神来,深深作揖:“门生王荣甫,见过豫王殿下!”
“门生不敢不满!但王爷一匹马的命如何抵得了门生那只猫的命?”
“小爷我的!”话音刚落,一名身穿冰蓝色银丝镶边的广袖长袍,手持“傲雪残梅”折扇,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的漂亮少年从朱仙楼上一个纵越正正落在了马车前面。
“休要胡说,我家王爷何时滥杀无辜了?”
“传闻这猫来头可不小!”
“莫非王爷的马踩死我的猫儿就不是滥杀无辜?不消偿命了?”
少年扬天一阵嘲笑:“哈哈哈……豫王爷又如何?是豫王爷莫非就能滥杀无辜了?”
如许的仪仗在乱世繁华的大周帝京来讲算不上希奇,但那车舆前的棋面上鲜明一个“豫”字,却引来路旁很多行人立足肃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