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和尚了宿愆[第1页/共2页]
和尚说:“阿弥陀佛!你戋戋一碗米就想把我打发,佛祖会见怪你的。你还是把家里藏的银子拿出来吧!”
老衲人细心打量了一番康三余,点点头,双掌合十,说:“阿弥陀佛!叨教施主,明天有个肮脏和尚到你家门前化缘,你打了他十拳,是吧!”
和尚睨了康三余一眼,说:“你是哪儿钻出来的癞蛤蟆,竟然敢管我的闲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本身有多大的本事……”
“啊一一”听了老衲人的话,康三余不由张大了嘴。
第二天一大早,康三余挑担柴薪上县城去卖,路过鹿岐寺时,只见内里挂起了白布,且传出阵阵哀乐声和超度声。他放下柴担一探听,本来是一个远道而来的和尚明天早晨在寺里园寂了。
和尚站起家,拍拍身上的土,抻抻衣袖,说:“好,好,未几很多,恰好十拳,这笔孽债算是偿清了。”
说完,看也不看康三余母子一眼,径直走了。
小沙弥说:“我徒弟就是寺里的方丈。你跟我来吧!我徒弟请你天然有事。”
康三余以为不关本身的事,挑起担子正要走。忽地一个小沙弥吃紧忙忙跑过来,一把扯住他,说:“阿弥陀佛!叨教你是康三余吗?我徒弟有话,如果见到你,务必请你出去。”
这一下,弄得康三余母子及中间看热烈的人无不面面相觑,谁也不晓得这肮脏和尚肚里卖的是甚么药。
说完,老衲人从广大的衣袖里取出一张折叠的纸,双手递了过来。
康三余便挑着柴薪进了寺。小沙弥让他把柴薪靠墙放好,然后领着他来到方丈室。室内坐着一个白眉白须的老衲人,正在闭目诵经。小沙弥走畴昔,悄悄说道:“徒弟,康三余施主请来了。”
康母回道:“忸捏!忸捏!我不是鄙吝,而是家贫确切拿不出银子,只能给你一碗米了,还请包涵。”
康母见了和尚,从速从家里舀了一碗米出来欲倒进他的布袋。和尚见了,不满道:“阿弥陀佛!别的施主给我的都是银子,唯有你拿来的倒是米。你可真鄙吝呀!”
老衲人轻嘘口气,说:“阿弥陀佛!这个肮脏和尚是前日来本寺的,昨日上午向人探听了你以后,便出门找你去了。”
老衲人持续说:“昨日傍晚他回寺以后,便对老衲说已找到你,便用言语激愤你,受了你十拳,孽债已还,心愿已了,能够去矣。说完,他便递给老衲一张折叠的纸,让老衲在他圆寂以后务必交到你手里。以是老衲便命徒儿在门口张望,只要见到你便请出去。”
当代远来寻康公,领受十拳了宿愆。”
康三余猜疑地接过纸,展开一看,上面是四句偈语:
康三余听了,内心肝火越盛,扑畴昔,一把按倒和尚,骑在他身上,对着他的后背,“啪啪啪”就是一顿乱拳。康母见了,惊叫一声,放下碗,跑畴昔死命地把他抱住了。
清嘉庆年间,湘南耒阳县有个樵夫叫康三余,家住鹿岐山下。康家非常贫寒,可谓家徒四壁。康三余的父亲早逝,只要一个年老的母亲与他相依为命。康三余每日上山打柴,靠卖柴得来的钱保持生存。
康三余走进屋,在老衲人劈面坐下。
康母听了,一时窘得说不出话来。
老衲人摆摆手制止他,说:“其他的不必说了,你且说是不是打了他十拳?”
康三余只得点点头,说:“没错,是打了几拳。但是不是十拳,我就没数了。”
康三余惊诧道:“他找我干吗?我又不熟谙他。”
“宿世曾为耒阳丞,青红不分杖康公。
老衲人展开眼,说:“请施主出去坐,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