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页/共2页]

吴氏听他两个言来语去，悄悄摇了点头，却只拉了林卿卿的手。阿清嫂丢个眼色给阿清，让他再靠近前些，看吴氏作何行动。

等阿清佳耦闻讯带人赶回家中，灶间的火已被吴氏燃烧，只吴氏却因吸入了浓烟而昏倒不醒。

阿清嫂用手指导他额头：“你个榆木脑袋！家里的地契、房契都在姆妈手里，姆妈现在昏昏腾腾，如果给了卿卿，今后我们岂不是喝西北风啊？”

见阿清上了床，阿清嫂翻身坐了起来：“阿栋爹，姆妈如何了？可有开口发言？”

阿栋传闻有米糖糕，破涕为笑，蹬蹬出了灶间，往祖母卧房跑去。到了橱柜前，阿栋却因个子矮小够不着，又急得哇哇大哭起来。

阿清摆了摆手，笃定道：“不会，不会，我是姆妈的儿子，阿栋是她远亲的孙子，姆妈如何会把程家的产业给了卿卿？好了，莫要多想了，快些睡觉吧。”

吴氏脚小步缓，等她提了水再到灶间，已是浓烟滚滚。阿栋尾随祖母，只吓得大哭起来。吴氏一边泼水，一边交代阿栋往地里喊人返来帮手。

阿清嫂尽管往下说道：“好，且不说姆妈将不将产业给她，我只同你讲，卿卿是个克星。你瞧瞧，明天又是她生日，灶间起了火，姆妈受了伤，来岁又不晓得生出甚么孽事来。”

阿清摇了点头，道：“没呢，只拉了卿卿一时落泪，一时昏睡。”

林卿卿瞥见外祖母醒来，疾声道：“外婆，您醒了，外婆您感觉如何？”

阿栋任起性来，哭闹着：“不嘛，我就是饿，就是饿！”

阿清嫂倒是不肯就此睡去，不悦道：“睡，睡，你就晓得睡！明日这产业都给了别人，看你还睡不睡得着！”

到了外祖母家门前莲池开满莲花的时候，吴氏已经卧床半年之久。那日灶间起火，吴氏吸入浓烟伤及内脏，吃了这大半年的药也未见好转。

阿清嫂道：“不是我说，姆妈待这个外孙女比待你这个亲儿子还亲，醒了就拉着她的手不放。”

阿清体贴道：“姆妈，您如何？郎中说您吸了浓烟，伤了肺，恐怕这会儿喉咙也是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