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金色琴弦[第1页/共2页]
越邻近夏季,狮王的洞府中就更加清冷,四下的石壁上挂着火把,幽蓝色的火光在北风里摇摆,倒更像是坟地的鬼火,不但没有添多少暖意,反而常常把误入山洞的人吓得半死。
“再过几日吧,”瞑幽长叹口气:“又或许是十几日……几旬日……迩来身材不大舒畅。”
“你这……甚么意义?”
对曰:“孤灯夜浓,淡过相思千万愁。”
同是身为秀才的老友林文枋实在看不下他这般风景,便做了天岭书院的代课先生。
林文枋拍掌大笑:“好对,好对,可见这相思病也不是百害而无一利。”
“书院的孩子们每天向我念叨着,问你甚么时候归去教书。”
暝幽无法摇手:“文枋兄休再讽刺。”
打发走两个看门的狮卒,取出钥匙将铁锁翻开,谨慎翼翼地使本身的每一个行动都不发作声响。这类做贼似的行动带来的严峻感反而刺激了夙来大大咧咧的狮王的神经。小可儿儿,孤王要甚么人得不到,偏得你就是不从,今儿个非把你弄到手。一想到这里便镇静起来,竟然踢到床脚,吓得狮王一身汗,见床上的人熟睡仍旧,才放下心坐在床边。探头看他的睡容,狮王欢乐得春情大动,想到当年猫族送来的泫花已经够他舒舒畅服地享用几十年,现在这小猫咪化成人形竟比他姐姐更有一番风骚姿势。
“晓得了!”狮王忿忿松开捂住泫月口鼻的手,临走还不健忘在他身上贪婪地摸一把,“算你交运,逃得过月朔逃不过十五,孤王要定你了。”
“如有人肯为你披红装描峨眉;如有人肯为你朝不起夜难寐;如有人肯为你湿袖口空蕉萃;如有人肯为你断性命不痴悔,切莫负了他。我便是眼睁睁看着那报酬我送了命方才明白过来!可惜……太迟了。现在碰到个非常相像的,也不由记念起来。”
狮王悄悄翻开被子起家下床,枕旁的泫花任然毫无发觉地熟睡,长翘的睫毛和呼吸一起均匀地颤抖,仿佛停了只胡蝶在眼上。
他走进雨里,瞑幽又俄然从屋里追出来,茶青色的眼眸在夜色里好似一对萤火虫在飘忽。“文枋兄,鄙人有一件苦衷足足憋了十几年,现在当你是知己方才敢说。”
林文枋也曾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喝得烂醉如泥的瞑幽说:“想你一世英名全毁在一个‘情’字上。”然后将他反锁在草堂里一整天让他醒酒。
饭毕,窗外已经飘起细雨,精密的银丝在乌黑的夜幕中编织透明的纱网覆盖着空中。瞑幽恐夜深路滑劝他过夜一晚。林文枋因不放心家中的老母亲而推让了。披上蓑衣,刚开门北风就异化着雨水刀锋般刮上他的脸。
狮王从速捂住他的嘴并威胁道:“最好还是别把你姐招来,这会子就算她以死相逼我也不会罢手,你好自为之吧。”
这回换作瞑幽苦笑:“我得不到的东西太多。倘若我再奉告你,我念想着死了的人,那又如何?”
林文枋嗤笑,轻摇手里的酒杯,半开打趣半当真地说:“我看是你内心头不舒畅罢。究竟是哪家的女人能让你这风骚才子如此失魂落魄?旁人我不晓得,你瞑幽甚么样的人我能不清楚?凡是你是想要的,就是天上的星斗都能摘。更何况天岭村哪家不想把闺女给你,何必犯这白相思。”
人都道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禽兽又何尝不是?狮王咽了咽口水,拈起泫月胸前的衣带悄悄一抽,衣服便从肩膀滑落,暴露苗条脖颈下的一片春光。他的身板不似男人的广大,倒像是女子那般削薄,锁骨清楚,皮肤凝白如雪。看得狮王浑身炎热忍不住扑上去。身下的泫月感遭到沉重俄然展开眼,看到狮王放大的丑恶的脸,吓得失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