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终离别[第2页/共2页]

九姐眼神平平，扒开天幕，内里是透明的水，水里是无数插着的尸身。

牛哥感慨道：“本来嘛，这场庙会就是为了酬谢他的。”

一按。

这个未曾读过书的爱看书的少年，寂聊的丹田犹以下了一场春雨，将无边无边的暗中照亮，潮湿。

他晓得，这光晕外，是能解冻统统的酷寒。

九姐跨身站在黎阳跟前，这个妖艳的女子高大得不像话，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黎阳，眼神冰冷。

九姐沉声道：“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一如萤火虫的光点，嵌入黎阳的额头内，而后沉入丹田。

这块碑，这座桥，另有那座山。

九姐收回击，散去刚才只针对黎阳的异象，叫人透心凉的画面顿时消逝，“这远远只是冰山一角，你要走的路，还很长，这个天下，也比你在书籍中看到的要大很多，一座山有多高，目之所及便是了吗？天下有多大？一座王朝便是极限了吗？

“滚吧。”

再按。

牛哥痴痴的望着她，而后感喟道：“她常常念叨我们放下，实际上真正放不下的，是她本身。”

九姐并未答复这句话，只是道：“刘知夏的眼睛，不瞎。”

这位凡夫俗子，

“黎阳，君子之言，言出则必践，刘知夏或许未曾奉告你，这把木剑代表了甚么，既然，你背上了它，也决意去界山寻觅对方，那我便奉告你，其间因果，本没定命，若现在忏悔，退回北镇，还来得及，一旦你跨出这道桥，今后一辈子，每一步，可都千难万险了。”

“我晓得了。”

他的故作轻松，让黎阳感觉很心伤，哪怕他甚么都不晓得，还是听得泪流满面。

牛哥不再言语。

黎阳咧嘴一笑，暴露两颗白牙。

只是天别传来重重的雷鸣声，插在地上的木剑，也在不竭颤抖着，终究，木头到了极限，啪嗒，炸裂成满天的碎屑。

九姐哀怨的瞪了他一眼，语气变得平平，只是眼神中多了烦躁，她道：“还是太笨，也懒得等。”

黎阳始终一言不发。

婢儿紧跟其上。

黎阳安然，冲几人深深一拜，也不说他日再见或戴德戴德的话，便走了畴昔，有些话，是不肖说的，心知，肚明，你知，我也知。

牛哥对黎阳笑了笑。